但這一擊的強悍程度,讓眾人為之側目,此刻圍觀的眾多修士,對那青衫修士,俱都生出一絲畏懼,能與元嬰修士抗衡之人,他們能做的,只有仰望。
嶽海山目光呆滯,看著家族子弟目光中的不解,心中充滿悔恨,他親手將韓石逐出岳家,與自斷臂膀有何差別,在這一瞬間,嶽海山便已經明白,他在岳家的威望,已隨著韓石石破天驚的一擊,化為烏有,今日之後,他會再度閉關。
“除非有一天,可以突破到元嬰,否則,就死在閉關之中吧。”嶽海山看著那襲青衫的背影,心中默唸道。
嶽林與嶽遠互視一眼,心中愈發堅定。
最激動的,莫過於那孫家家主孫劍,他眼中露出無法抑制的笑意,他知道自己這一次賭對了,以張慕白的修為尚且如此,紫山更是在劫難逃。
孟家三鷹站在人群中,渾身冰冷,數月之前,他們曾打算截殺韓石,只是由於種種變故,才未能實施,此刻,他們三人心中,除了濃濃的畏懼與後怕,更多的,是一種劫後餘生之感。
許晨猛然站起,震驚地看著韓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三個月前的一戰,兩人不過旗鼓相當,怎麼今天,竟強了如此之多,難道此人,未盡全力麼?
阮姓老者大笑一聲,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讚賞,掃了掃左右兩人,笑道:“這小傢伙的實力不錯,且與我藏寶閣有緣,誰要是和我搶,我阮鵬定和他沒完。”
左右兩人俱都面露苦笑,微微搖頭,沒有說話,這阮鵬的脾性一貫如此,倒不是說如何囂張,只是真性情而已,再說了,這青衫修士的實力不弱,是想搶就能搶的麼。
長眉老者怔怔地看著韓石許久,開口說道:“老夫張元峰,小友修為不淺,不過結嬰也絕非易事,若小友有意,老夫做主,小友可來我城主府坐那城主之位如何?”
圍觀的眾多修士,聞言頓時一片譁然,城主之位,張慕白已坐百餘年,始終未有動搖,難不成,今日易主不成?
韓石淡然一笑,似乎沒有聽到張元峰話中的招攬之意,說道:“不知前輩以為,我韓石,有無資格拿這塊令牌?”
張元峰聞言一頓,輕撫鬍鬚說道:“當然,以韓石小友的修為,元嬰之下,怕是已無敵手。”
“既然如此,這令牌我便拿走了。”韓石頭也不回,根本不看那張元峰,漫步而去,圍觀眾人不自覺地讓開一個通道,目送著韓石走遠,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其中也包括那此前目露怨恨的陰鷙中年,此人雙手微微顫抖,連出手的勇氣也消失了,眼中的怨毒,早已煙消雲散。
這便是展現實力所帶來的好處,以韓石以前的脾性,並不喜歡高調展現實力,在他看來,實力,只需要在關鍵時刻拿出來。
“從今日起,我韓石之名,將會遠播開來。”韓石輕語間化作長虹,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