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為了老祖的死,也是為了這個家族中每一個人的命運,這其中,也包含著他們自己的命運。
一道青光,從虛無中來,在掌印臨身的剎那,那道青光帶著嶽海山瞬間消失,再度出現時,已經回到了岳家眾人之中,而站在嶽海山身旁的,不是韓石,卻又是何人。
掌印威勢不減,直直地衝向遠方天際,以極快的速度消失無蹤,雲長空眼中兇光一閃,怒不可遏,但他心機深沉,掃了一眼高臺後,目光一轉,竟是漸漸平靜下來。
這樣的場面,若是他強行出手,那幾位身擁裁決之名,必然會出手製止,如此便不妙,還不如靜觀其變,畢竟他已出手,雖未置嶽海山於死地,但已怪不得他。
至於城主府送來的那份重寶,他已吞下,又豈會吐出來,這雷雲令,已在他手,何必費力不討好,雲長空面色漸漸平靜下來。
這一切的折衝,發生的極快,從掌印出現,到消失天際,不過一息,許多人,甚至還未明白髮生了何事,一切便已結束。
高臺上的六人,目光中皆透出一絲凝重,對剛才發生的一切,第一次生出重視的心態,其中以張慕白心情最為複雜,他的目光,徑直越過那雲長空和嶽海山,落在韓石身上。
不過短短三個月,此人便從元丹初期突破到中期,進境極快,而且渾身上下,還有一股他看不透的危險氣息,若是再任由其發展下去,他將失去制服此人的把握。
念及至此,再加上在拍賣會上,韓石的不恭,張慕白心中陡然升起一縷無法遏制的殺意,看向韓石的目光深處,有了一絲冷冽。
這殺意雖然被張慕白極力掩飾,但卻依然沒有逃過韓石的感應,目光一冷,韓石抬頭看向高臺之上的張慕白,這一眼,平淡無奇,但其中的警告之意卻表露無遺。
張慕白微微一怔之下,心中更是冷笑不已,在這長海城中,竟然有人敢再三挑釁於他,這些年來,他的心思都放在修為上,有許多人,怕是已經忘記了他張慕白的手段了,這韓石,必須死。
“這是我為岳家,做的最後一件事。”韓石面色如常,轉身離去,沒有回頭。
嶽海山面色蒼白,心中更是悔恨不已,不由得再度吐出血來,少頃,低沉道:“老夫敗了。”
嶽海山大袖一揮,看向四周的岳家後輩,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老夫雖敗,但我岳家還未敗,百年之後,我岳家自當捲土重來,我岳家的兒郎,定會重現先祖的輝煌。”
岳家眾多後輩,聞言面色莊重,眼中重新燃起希冀,暗自握緊了拳頭,卻也挺直了脊樑,不再有惋惜與遺憾,隨著岳家眾人的離開,四塊令牌的歸屬便塵埃落定,分屬宋家,東方家,墨家和雲家。
明日,將是最令人關注的散修爭奪,這也是數千年前,當時的長海城城主所定下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