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韓石遠去的背影,白髮老者一直背在身後的手掌,有了些許的顫抖。
“這是什麼神通?竟有如此強悍之力,以我元嬰中期的修為,也不敢託大,可笑那紫山小輩,向來不識時務,若不是我攔下,此刻怕是已命斷魂絕。”
“此子,當真不凡!”白髮老者沉吟許久,身影驀然消失不見。
隨後,附近看熱鬧的眾人,也帶著些許遺憾紛紛離去,這白髮老者,是元嬰修士,更是藏寶閣的幕後之人,以眾人的心智,一番推敲之下,便不難猜出,這也並未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藏寶閣與城主府這兩大勢力,背後皆有元嬰修士坐鎮,已經算不得是什麼機密,只是讓眾人好奇的,是那韓石與這白髮老者,究竟是何關係,白髮老者為何出手幫助一個元丹初期修士,在眾人眼中,此事透著濃濃的疑點,卻沒有人想到,白髮老者相助的,真的是韓石麼?
畢竟,韓石與許晨一戰,並未流傳出去。
絕大多數的旁觀者,都被表面矇蔽,將韓石當做勢弱一方,這也導致了許多人對岳家命運的判斷,一錯再錯。
這短短一回合的交手,讓韓石對雷雲島一行,生出一股緊迫感,若不是機緣巧合,讓他得到鼎天石訣,直到現在,他恐怕還只是一個築基修士,在這長海城中,也只得寄人籬下,他能感到,與元嬰修士,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雖說他不懼元丹修士,但一旦有元嬰修士,對他生出殺機,他沒有信心,能夠全身而退。
當然,由吳天出手,他固然安全,但韓石並未將希望寄託於此,吳天只是他保命的底牌,不到生死關頭,絕不可輕動。
而最關鍵的,如今的韓石,正在一步步朝著強者蛻變,這種蛻變,不僅是修為上的,更是心性上的,他無法接受,如那些大家族的紈絝後輩,要依靠強者保護才能活下去。
這一點,韓石做不到。
唯一要做的,便是令自身變強,強到不再需要他人的保護,強到可以左右自身的命運。
至於城主府,能夠稱霸長海城多年,光靠兩個元丹圓滿修士,可能麼?那白髮老者的修為,雖不及師父,但也弱不了太多。此人對那張慕白,口氣上卻並無多少苛責之意,顯而易見,那張慕白的背後,一定也有元嬰修士坐鎮,其修為,應該不弱於那白髮老者。
此人對他,絕不會如那白髮老者一般。
韓石盤膝坐在房中,目光微微閃動之下,便將此事的前後虛實推斷得大致不差,他右手一翻,一枚空白玉簡浮現,在其中留下一道靈念,一彈指出,玉簡憑空飛起,落到嶽鵬書房中,被嶽鵬一把握住。
“岳家主,在爭奪雷雲令之前,韓某會一直閉關,若有重大事情,可以捏碎此簡,我自會趕來。”韓石的聲音從玉簡中緩緩傳出後,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