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石小友,你我皆誤入此地,而如今的處境,想必你已經非常清楚,老夫雖有靈動期的修為,卻強不過那黑龍所化的黑衣中年,此人之強,老夫平時之僅見,滅殺你我二人,只在反掌之間,若是不能找到信物,你我必然會成為那白骨山中的一員,但想要在這大殿中找到信物,便如大海撈針一般,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
“想不到老夫修道數千年,今日竟然會死在此地,我有一物,乃是我南宮家祖傳之物,若是小友得天之幸,可以離開此地,希望小友可以將此物帶回南宮家,族中老祖見到此物,必然會有重禮送與小友,若是小友與我一般,長眠此地,則此事作罷,還望小友替一位將死之人,完成心願。”
“而老夫在死前,可以遇見韓石小友,便是有緣,老夫多年前,曾經獲得一壺,此壺內有數重封印,老夫只是開啟一重,便已是威力非凡,若是可以將其中的封印完全解除,此壺的威力,老夫無法想象,如今,老夫將此壺送與小友,以示誠意。”
言罷,南宮九雲一拍儲物袋,一個小壺從中緩緩飛出,懸浮在半空中,光華內斂。
此壺雖小,其上卻刻有許多字元,宛如天成,這種字元的樣式,與石文有相通之處,卻又不盡相同,壺身無柄,只有一個壺口,被一個蓋子封了起來,周身上下,沒有絲毫氣息外洩,好似凡品。
南宮九雲右掌微微一送,壺身緩緩飄向韓石,“此壺無名,但居老夫多年觀察,壺中已然有了靈性,望韓石小友往後可以善待此壺。”
南宮九雲聲音平淡,但其中卻有一股不捨之意瀰漫,“老夫已經抹去了精血烙印,此壺便為無主之物,小友滴入自身精血,便可以操控此壺。”
小壺漂浮在韓石面前,韓石面色平靜,看向壺身。
當時,在第十九峰上,便看到此人操控小壺,玩了一出黃雀在後的把戲,此人心機深沉,絕非現在表面所現,此壺中定然有他看不透的玄機,眼下的處境,前狼後虎,一步走錯,便會萬劫不復。
此壺,拒絕不了,也不想拒絕,無論此人有何陰謀,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定然無所遁形,這小壺再強,也不可能強過灰石,如今,便要再賭一把,他能夠藉助到灰石之力。
現在的他,還如雛鷹,還未能展翅,那便要蟄伏起來,默默地積累實力,等待一飛沖天的那一天。
而此人一番心機,怕是白費了,韓石心中冷笑,面容卻是依舊平靜,從外表看去,眼中並無一絲波瀾,顯得極為沉穩。
“此壺極為貴重,在下蒙前輩所賜,不敢辭,只是在下,恐怕並無這番好運,若是也葬身此處,九泉之下,還望前輩不要怪罪在下失信於你。”
南宮九雲淡然一笑,大袖一揮,一道白光,射向韓石,接近韓石時,緩緩地停了下來,白光緩緩散去,露出其中的東西,一幅畫軸懸浮在半空中,透出朦朧的光芒。
“這是我南宮世家祖傳之物,此畫中並無什麼神通蘊藏其中,對修士而言,可謂雞肋,相信小友也不會貪墨此物,只是此畫,是南宮家的老祖流傳下來,其中的奧秘,也只對南宮家的人,才會有用。”
“若是小友可以逃出生天,還請將此畫送回南宮世家,南宮九雲在此,先行謝過小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