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拜託遠山兄了,十日後,我在東雲城恭候大駕。”
韓遠山雙手抱拳,“子墨兄請放心回去,十日後,我必使你會有意外之喜。”
馬車漸漸遠離,韓遠山回過身來,看向這些朝氣蓬勃的少年們,遙想當年的自己,也是如此意氣風發,不由得心生感慨,輕嘆一聲。
韓遠山與旁邊的那些老者輕語幾句,便有人領命而去,不到三刻時間,全村人便都來到練武場,彷彿知道有大事要宣佈,人們都在小聲的議論著。
韓遠山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雙手虛按,人們都安靜了下來,“各位鄉親,在五百里外的東雲城,韓姓乃三大望族之一,三百多年前,不知何故,一支韓姓分族離開東雲城,遷移至此地,開支散葉,才有了今日的韓家村。”
“此事年代久遠,當年的是是非非也辯駁不清,故之前除我之外知曉之人並不多,今日東雲城韓家當代家主的三子韓子墨來此,代表韓姓主脈,召三位不超過十八歲的韓家村少年,與主脈少年一起,代表韓家與東雲城另外兩家比武,爭奪六個入仙門的機會。”
人群鴉雀無聲,得知韓家村乃東雲城韓家支脈,所有人都感覺到迷茫和震撼,還沒回過神來,又聽到入仙門這三個字,狂熱的神色瀰漫在每個人的眼中,只有韓石眼中依然冷靜如初。
“不知那所謂的仙人與師父相比,卻又如何。”
“從明日起,村裡所有未到十八歲的韓姓少年,到練武場來,每個人都要輪番較量,直到決出最強的三人,雖然刀劍無眼,但故意將對手致死致殘的,一概取消資格,並加以嚴懲。”
韓遠山大手一揮,頭也不回的走了。
人們也漸漸散去,每家每戶都懷有同一個心思,期待著明天自家兒郎能夠力壓群雄,取得前三,至於那入仙門的資格,沒有人敢說,但每個人,卻是在心中,已然想了無數遍。
天色剛剛矇矇亮,練武場上便人影綽綽,韓遠山坐在樹樁上,大口抽著旱菸,不遠處,韓再興雙手猛然發力,將一塊五百餘斤的巨石輕鬆舉過頭頂,引來一陣喝彩。
韓再興是村長韓川的第三子,年十七,比韓石大上兩歲,長得魁梧有力,性格霸道,自小在孩子堆裡就是個小霸王,只能捧著不能逆著,後來參加了捕獵隊,也是桀驁不馴,經常不配合眾人的行動。
傳聞韓再興曾在山中無意中挖出過百年黃精,生吞後,漸漸變得力大無窮,若不是眼下還有韓遠山壓制,他怕不早把天給捅出個窟窿來。
三個月前,韓再興看到那如英雄般被大家所歡呼的韓石,心中不由得嫉恨交加,當時的狀況,他沒有發難的機會,反而要和大家一起歡呼,一股莫名的恨意,在他心中悄然而生。
“如今有機會大庭廣眾之下出手,是時候該教訓教訓韓石,英雄不是隨便就能當的,如果有英雄的話,那也只能是我韓再興。”
磕了磕菸袋鍋子,韓遠山站了起來,時辰到了,練武場上除去了那些年紀過小的孩子,村子裡符合年紀的少年約莫四十餘位。
略一盤算,韓遠山把這四十餘位少年分為三組,分別錄下姓名,兩兩對陣,勝者留下,敗者出局。
韓再興分在了第一組,同組中,有五位韓石的的捕獵隊隊友,經過捕獵的鍛鍊,也不算善茬,平時與韓再興也小有摩擦。
此時為了這一個名額,個個都在摩拳擦掌,韓再興冷眼旁觀,心中冷笑不已,目光直直看向分在第三組的韓石,眉頭微微皺起。
第二組中,一個黑衣少年,一副臥蠶眉,冷峻的神色如寒冰一樣,雙臂互抱,兩眼緊閉,彷彿周圍的這些對手都是些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黑衣少年名叫韓羽,自幼父母雙亡,被村西頭的王老太收養,為人沉默寡言,平時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只有在老太太身旁才得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