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院門口那即將熄滅的香火,韓石大急,心中好像有什麼想大聲喊出來。
韓石只覺得胸口突然一燙,有一股熱流從四肢百骸湧入全身,一種奇異的感覺出現在心頭,彷彿這五十丈就好像兩步路一樣,輕邁腳步即可到達,如咫尺一般。
在香火熄滅的剎那,院子中,韓石從虛空中出現,腳下頓時一個踉蹌,坐倒在地,臉色蒼白,看了看自己的手腳,卻是沒有什麼異樣。
只是剛才那種感覺猶如白駒過隙,雖然奇異,但卻無法品味,韓石揉了揉胸口,那種滾燙的感覺似乎還有餘溫。
軒轅文絲毫未動,依然背對著院門,看向遠方,但神色中卻有一抹深深的驚詫。
“這種神通,如何會出現在一個從來沒有修道的孩子身上?韓石,你身上果然藏有隱秘,如此看來,師尊所說的十年機緣,自當是你無疑!”
韓石臉色潮紅,大口喘了幾口氣,從地上一躍而起,從腰後抽出一把柴刀。
“先生,昨天你讓我帶把柴刀來,要砍柴嗎?”
軒轅文轉過身來,仔細的看著韓石的雙眼,“這雙眼與剛出生之時一模一樣,黑白分明,其中看不到一絲雜念,小石頭,如果有可能,千年之後,你的眼神還是這般模樣麼?”
“師尊,你是想讓我帶著石頭入修道之路麼?”
軒轅文合上籬笆門,“韓石,從今日起,我不再叫你石頭,以後都會叫你韓石。”
“是,先生。”韓石心中有所疑惑,但依然點頭。
“今日早課,我教你砍柴。”
“先生,砍柴我早就會了,我在家裡經常幫爹孃做事,爹也教過我砍柴的。”
軒轅文笑了笑,取了一根韓石的頭髮,放在青石板上,取了一根木柴壓住髮絲,接過韓石的柴刀。
只見軒轅文輕輕的一揮,彷彿是柴刀自身帶著軒轅文的手劈下,木柴無聲無息間,一分為二。
只見斷面光滑,如同被把玩了幾十年的玉石,木柴之下,青石板依然光亮無痕,顯然,刀鋒未觸及石面。
而那一分為二的頭髮,卻讓韓石神色一滯,這並非普通地從中間割斷,而是順著頭髮的方向,極為均勻地剖開,遠遠看去,一根頭髮,卻好似變成了兩根,長短,卻絲毫無差。
這已是神乎其技。
在韓石的目瞪口呆中,軒轅文自屋裡中拿出一物,“此物名為天秤,可比得物件輕重,韓石,你把兩片木柴放在秤兩頭試試。”
“先生,你這招真厲害,啥時候能教給我,這可比爬山和打拳厲害得多,我要是學會了,也就能行俠仗義,仗劍天下。”
“咦,先生,這秤擺個不停,但兩邊高低差得不多。”
“先生,停下來了,兩頭一般高,是不是一樣重的意思?”
軒轅文也不解釋,在右邊木柴上放一根髮絲,只見兩邊持平的天秤,左邊悄然升起。
軒轅文目光一閃,凝視韓石,“這就是我教你的砍柴,也是你以後的早課,什麼時候,這天秤兩邊齊平,木柴斷面如玉,髮絲一分為二,青石光滑如鏡,你就算是會砍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