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進屋之後,家裡家外已經圍了不少的人。
這中間,數年過去了,從前那些能跟冬暖打架的孩子,如今也都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爹孃了,算了各家老小,冬家如今人數也不少,算是人丁興旺的大家族了。
只不過,心不齊,人多也沒什麼用處。
冬暖因為身份地位的緣故,就算是有些人看她不順眼,心裡酸,這個時候也得老實的讓了讓地方。
所以,她身邊並不擁擠。
來的人裡,有看著眼熟的,也有看著眼生的。
更多的其實還是看著眼生的,像是小時候打過架的冬時他們,如今冬暖已經有些認不出他們了。
歲月確實不饒人,時光有的時候也格外的殘忍。
所以,很多人被歲月打磨的,越發的沒了當初的模樣,認不出來似乎也是正常的。
像是從前在家裡,像是牆頭草似的冬芽,如今身邊已經跟著一個小孩子,看著跟鬧鬧差不多的年紀。
看到冬暖的時候,她靦腆的笑笑,打了一聲招呼。
如果不是她說她是冬芽,冬暖甚至沒認出來她。
再比如說是,冬四叔家的冬梅,明明冬暖離家的時候,她其實也不小了,模樣差不多固定了,但是如今再看,還是差了很多。
她更黑了,卻也更壯了,整個人的模樣跟氣質與從前大不相同。
她過來之後,落落大方的跟冬暖打了招呼。
面上很客氣,沒有刻意恭維的意思,也沒有想要特意冷落的模樣。
彷彿大家就是同宗的姐妹,嫁人之後,關係疏遠了,再見面就是點頭客氣而已。
這一點,在冬老太沒的時候,冬暖就感覺到了。
如今再見,對方依舊如此。
她的兩個妹妹跟在她身後,四叔這一房,隱隱的以她為首,哪怕是冬四叔續絃的繼室,也是跟在冬梅的身後的。
對方客氣,冬暖也客氣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