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那邊對於他這種身上有黑點的人,給出了兩個選擇。
一個是倪家繼續作為話事人,但是前提是要控制整個尖沙咀,然後聽話的改革。
但是如果這麼做的話,就必須要父傳子,一直做下去。
直到哪天不需要,被掃進塵埃之中。
最後這一條對方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以倪永孝的才智,自然可以猜得到潛在的含義。
他並不想要在社團這種夕陽行業幹一輩子。
既然如此,那麼只能走第二條,那就是他目前走的這條。
清理乾淨自己身上的問題,然後做一個正經的商人。
當然,對這條路倪永孝也有規劃。
比如等到洗白自己以後,然後參與議。員的選舉,透過政,治途徑徹底洗白倪家。
對於這個選擇,他並沒有和身邊的人多說。
因為現在如果說出來的話,九七還沒有到,他們倪家可能就會被其他人一擁而上瓜分乾淨。
三叔聽到倪永孝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警務處肯定是清楚倪家是什麼情況的。
對方既然會邀請倪永孝,那麼就可以說明,雙方之間達成了什麼交易。
再想一想倪永孝最近的動作,三叔哪裡還想不到。
“條子的話不可信,我們自廢武功以後,就會變成待宰羔羊。”
三叔作為一個老江湖,明顯信不過條子。
“不自廢武功又怎麼樣,對方只要動真格,我們倪家躲得掉嗎?”
倪永孝卻比三叔看得還要長遠。
“這幾年尖沙咀這個情況,上面對這種情況已經非常不滿了,新上任的尖沙咀警署行動部門長官張品對我們視而不見,本身就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不得不說,倪永孝的心性和手段都絕對是一流的。
做的這些事情也安排得很好。
如果不是因為泰國老自作多情,想要把韓琛作為禮物送給倪家,晚上的碼頭事情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波折。
甚至只靠黃志誠帶領的反黑組以及馬軍的重桉小組,那晚真的要動手的話,雙方誰勝誰負還是一個未知數。
可惜事情往往不盡如人意。
尤其是倪家這種人,想要洗白也沒有那麼容易,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裝作無事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