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密特聽到張品的話,猶豫了一秒鐘,然後繼續開口。
張品抬起手,示意對方直接行動。
“施密特,我聽說你的酒店在半個小時就前遇襲,現在是什麼情況?和那筆鉅額懸賞有關嗎?”
隨著電話打通,對面竟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柏林大陸酒店遇襲這麼大的事情,又過了半個小時,訊息傳出去了也非常正常。
“柏林方面已經聯絡我們了,說是事情再不停歇,警署就要出動了。”
對面話裡話外的意思,反倒是有幾分責怪施密特。
如果是往日裡,施密特肯定會忍不住和對方爭吵幾句。
實際上大陸酒店各分店的經理和監察之間的關係不和才是正常,因為對於雙方來說,對方都影響到自己對權利的掌控,天然就是處在對立面的。
施密特:“現在局面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了,有人要找你談話。”
施密特只回了一句,然後就把話筒遞給了張品。
張品:“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們為什麼懸賞我,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們,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如果你們還要繼續犯錯下去的話,那麼柏林這邊的大陸酒店就直說開始,我會殺死所有追殺我的人,同時也會殺死所有懸賞我的,以及釋出懸賞的人。”
張品也不管對方是誰,到底是什麼身份,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決定,通知到對方,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接著他看到施密特安全屋的桌前,擺著一瓶酒和一個酒杯。
估計是之前對方躲進安全屋的時候,還有心情喝酒。
張品直接從旁邊盤子裡面拿出一個酒杯,先是倒了一點酒洗了洗杯子,然後又重新倒了一些,才看向了施密特。
“切絲!”
他舉起酒杯,看向施密特。
施密特看到張品的動作,連忙往前幾步,端起之前自己倒的酒杯,低扶著酒杯輕輕往張品的酒杯底座碰了一下。
“您也看到了,柏林這邊的大陸酒店因為重大損壞,接下來至少半年的時間,我都不會對外營業,不過以我對上面的瞭解,他們怕是沒這麼輕易妥協,不過不管如何,我都不會再參與這件事了。”
施密特倒是很有普洛森人的嚴謹,雖然他說的話看起來還在硬撐,但是語氣卻實打實的表達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他顯然是已經向張品低頭了。
“沒關係,我之前說的話也不是開玩笑的,如果他們不妥協,那我就把他們全部殺光好了。”
張品喝完酒杯裡面的酒,對著施密特點了點,然後就朝著六樓安全屋裡面惟一一個窗戶走去。
看著張品的動作,施密特連忙跑到桌子前面,按下一個開關,本來緊閉的窗戶緩緩開啟,露出一個接連著下方的梯子。
這個特別的窗戶,本來是安全屋最後的退路。
至於施密特為什麼沒有選擇從這裡逃跑,而是向張品投降,那自然只有他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