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去去賭一個萬一。
幾十億的利潤,對於兩個資本家來說,可能不會引起兩人的貪念,但是萬一呢。
以陳天橋的資產,絕對是有上百億往上的,但是沒有人會嫌自己錢多。
尤其是這筆錢全部都是屬於現金流,而且還理論上見不得光。
萬一對方從中作梗,那麼這筆錢都可以出問題。
從警這麼久,張品心裡很明白,能不去賭人性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去賭。
別的不說,就說剛剛被陳家駒抓進監獄的班傑明,對方作為在歐洲賭壇縱橫多年的大莊家,還不是被Z基金賬戶上的錢衝昏了頭腦,就這麼輕易帶著幾個手下來到港島。
所以不是沒有其他辦法,張品自然不願意拿利益去考驗人性。
畢竟萬一出了問題,反倒是惹得雙方都難以收場。
“調查的事情我來安排,你儘快給我把招美欣或者王海找到,不要給他們其他的機會。”
張品既然不想把事情擴大,那麼自然不會任由對方把錢洗白。
甚至如果有可能,他都不會給對方流通這筆錢的機會。
畢竟現在對方只是初步把錢轉過來,影響還不算太大。
要是等到這筆錢在港島流通起來後,再想要悄無聲息的把錢轉回去,卻是一個妄想了。
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把招美欣先找到,然後控制起來。
“是,只是這個人神出鬼沒的,我懷疑她很可能是收到什麼風聲了。”
劉保強聽到張品的命令,頓時苦惱的撓了撓頭。
他早就在想辦法尋找招美欣了,但是進展卻幾乎沒有。
招美欣自己估計也清楚自己帶了那麼多錢,港島又這麼亂,如果隨意露面或者暴露自己活動地點的話,很容易就被人綁票或者搶劫,所以平日裡的隱蔽工作也做得很到位。
再加上對方身份不一樣,時不時又回內地,所以劉保強對招美欣的調查一無所獲,甚至如果不是張品拿出她的資料,劉保強這會兒估計連招美欣在案子裡面扮演什麼角色都還沒有搞清楚。
“對了,張sir,我懷疑這個案子裡面,還有一個人同樣至關重要,那就是大富銀行反洗黑錢部門的遊子新,我懷疑他舉報林大安的目的,就是想要搶招美欣這個客戶。”
想通了其中的關係後,劉保強又說起了另外一個人。
“這人我當時不是已經明示你了嘛?”
但是聽到劉保強的話,張品卻一臉奇怪的看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