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拿過一本放在桌面上的賬本,一邊翻閱,一邊看向傻標。
“你們這是吃定我了,我想要拒絕也沒可能了吧,說吧,有什麼事情我能幫上忙的。”
傻標雖然外號有個傻字,但是實際上他並不傻。
聽到劉保強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自然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可能。
雖然理論上不管是廉政公署也好,劉保強所在的重案組也罷,好像都管不到他。
但是這也只是理論上而已,廉政公署和警隊真想要針對一個做外圍的傢伙,正如劉保強所說,傻標肯定是扛不住的。
“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從後面摸進來的周星星聽到傻標主動服軟,便拿出一張他在現場拍攝的鄧兆鴻死亡的照片,然後展示給傻標看。
“我也想說不認識啊,可惜你們不會相信。”
傻標看到鄧兆鴻死亡的慘狀,臉上不由得有幾分唏噓。
“我和他是同一個屋邨長大的,後面他去英國讀書,前些年突然又回了港島,還進了賽馬會,我還以為這傢伙發達了呢,哪知道會出這種事情啊。”
傻標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還真的有幾分感慨在裡面。
不過陸志廉卻直接了當的打斷了對方的話。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事情,說重點吧,他為什麼會被人打死?”
陸志廉對於其他的事情可能不在行,但是對於貪汙行賄以及內幕交易,卻是專家級別的人物。
他只是從傻標和鄧兆鴻的職業,就已經腦補出兩人具體能做什麼事情了。
“這個我真不清楚,我唯一知道的是,他收了別人的黑錢,所以故意在上班的時候,幫別人吹黑哨,我懷疑他被人幹掉,肯定就是和這件事情有關。”
傻標有心想要不回答,但是現在自己被四男一女圍著,他知道不說一點乾貨,肯定是脫不了身的,於是也沒有猶豫太久,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既然知道得這麼清楚,是不是也會搭順風車,跟著賺一筆啊?”
周星星聽到傻標說鄧兆鴻吹黑哨,他立刻就和自己調查到的線索對應了起來,今年賽馬會在外圍上輸了好幾十億在港島也是大新聞。
他既然在調查馬會的案子,那麼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這個真沒有,我們這行,做莊家的,最忌諱就是下場和賭徒一起玩,因為賭徒永遠都不可能贏得了莊家。”
聽到周星星的問話,傻標卻一臉嚴肅的搖頭否認。
“看不出來,你還很有職業道德嘛,不過我看你不是不願意跟投,而是沒膽子跟投吧。”
陸志廉聽到傻標義正言辭的話,立刻毫不猶豫的揭穿了對方的底細。
像是這種故意買通裁判吹黑哨的人,本身就是為了爆冷門,如果是賭運氣的散客跟著買對了還好說,大莊家不會在乎。
但是像傻標這種半個業內人士跟著他們一起下注,那麼肯定會被人懷疑有人洩密。
像他們這種能有膽子操控球賽或者直接從賽馬會身上割肉的勢力,萬一要是查出來自己內部有內鬼,那麼鄧兆鴻的下場就是內鬼的下場。
傻標之所以不跟著下注,職業操守是一方面,害怕自己小命受到威脅,才是更主要的原因。
“你這個投注站,不像是能吃下大筆投注的樣子啊,一般遇到大筆的投注資金,你是怎麼操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