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一閉上眼,就想到了那個交通警中槍倒地的場景。”
關友博神情有些憔悴,如果不是陳晉已經先入為主認定對方是搶劫案的主謀的話,聽到他這句話,肯定會會有一定的共情。
“你確定要謝我?我們已經決定要對你提起正式的起訴了。”
陳晉對於關友博的神情無動於衷,反而進一步用言語和行動打擊對方。
在說話的同時,他也時刻關注著關友博臉上的表情變化。
“為什麼?”
而關友博的表現也沒有讓陳晉失望,聽到他的話,本來準備伸手去拿盒飯的關友博動作一頓,然後疑惑不解的抬頭看向陳晉。
“我也不想的,可是誰讓你殺了人呢,現場七條人命,可以說都和你有關,你說我怎麼能放過你呢。哪怕我願意,他們七個人如果泉下有知的話,也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脫身吧。”
陳晉當差好幾年,自然也已經磨練出來了。
此時說話的時候,內容雖然很堅決,但是他的表情卻帶著同情的看向關友博,似乎是他自己本來是相信關友博無辜,但是有一股另外的壓力讓他不得不起訴對方一樣。
“聽說丟的這筆債券是大橋銀行的?”
果然,關友博看到陳晉的表情,心中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關友博早在計劃開始之前,就已經覆盤過了,自己和方雪還有逃跑的那個搶匪,三人的關係還是很多年以前的。
他大學是在國外讀的,隨後又讀研和賭博,等到畢業以後,才回到了港島。
和方雪兩人聯絡上也是機緣巧合。
而且在行動之前,三人特意彼此做過切割,所以警方從人際關係來查的話,短時間根本不可能發現三人的聯絡。
對於關友博來說,只要給他時間,到時候把債券一脫手,他就可以立刻離開港島,然後再也不回來了。
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不管債券是誰的,你殺人的事實都不會變。”
陳晉對於關友博故意把話題往張品身上帶不以為然。
“我是救人,不得已才殺人的。”
關友博一口咬定自己的目的是救人,他知道,只要交通警不醒來,這句話就是自己的保命底牌。
到時候哪怕警方執意要起訴自己,陪審團也會站在他這邊。
“救人還是殺人,不是你說了算的。”
陳晉對此只是冷笑一聲。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