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軍聽到司機的話,選擇了默不作聲。
如果是在港島,對方敢這麼喊價,他自然會讓對方見識花兒為何這麼紅。
但是來之前張品就吩咐他少說少做,聽他的計劃行事,馬軍自然就不會衝動了。
兩人上車,汽車直接在馬路上掉頭。
“這麼晚延吉還有人出行嗎?”
張品看著臉色憔悴的計程車司機,臉色有點疑惑。
延吉可不是港島,這個年代不要說晚上了,就連白天能夠打得起車的人都很少。
凌晨跑計程車,根本就賺不到錢。
“晚上睡不著,去打麻將了,手氣又不好,剛剛才散場準備回家睡覺,遇到你們就拉一趟客。”
司機倒是很坦誠。
“你們是漁船剛剛靠岸?最近魚獲怎麼樣?”
張品等人換的是船老大和船員的衣服,魚腥味在船上早就泡入味了。
“也就那樣唄,我們就賺工資的,打魚打得多老闆也不會漲工資。”
閒著也是閒著,張品並不介意和司機聊聊。
聽到張品的話,司機沉默了一會兒。
“你普通話為什麼這麼標準?”
張品的普通話是前世從課堂上學習的,這時候才剛開始推廣普通話不久,司機顯然很是好奇。
“我這人喜歡學習,學習能力還挺強的,所以就說得標準了。”
張品一臉的得意,倒是和他身份絲毫不違和。
“你是朝鮮族嗎?”
說完話,張品沒有再給對方詢問的機會,而是打聽起計程車司機的身份來。
“是的,延吉有八十多萬朝鮮族的人。”
司機特意提起這一點,意思也很明顯。
“你叫什麼名字?”
張品卻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叫張三,你可以叫我三哥。”
他還特意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新馬甲。
“石久南。”
司機愣了愣,還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石久南,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