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歲,年紀已經不小。
上有父母侍奉,下有子女要養,精力又比不得少年時專注。
最多再考兩次,如果還不行,自己就會徹底放棄。
畢竟,科舉再好,也得先保證全家老小的活路。
呂泊崖也很感慨,“倘若這次能僥倖考中秀才,我就去書院求學,即便傾家蕩產,也要為自己博一次。”
“書院門檻這麼高?”
“童生也能去,但是沒必要,”呂泊崖解釋,“教諭有舉人功名,教導普通人綽綽有餘,書院雖然好,可花銷太大,壓根耗不起。”
“拿東湖書院來說,”劉致遠舉例,“束脩每年十七兩,房租至少得準備三十兩,再加上筆墨紙硯消耗,每年都得五十兩往上。
倘若買書、應酬,這個數字還不知要翻幾倍,我家收入每年就七八十兩,泊崖情況稍微好一些,也不到三百兩。”
簡而言之,還是太窮。
慕耀深深皺眉。
原以為家裡的錢已經夠用,現在來看,根本不是這樣。
看來,還是得想想辦法。
“算了,不說這些,”慕耀轉移話題,“你們這麼用功,區區秀才,定然不在話下,我娘子習慣飯後泡茶消食,洗洗手,咱們也過去吧。”
聞言,呂泊崖欲言又止。
想勸解什麼,又不知從何開口。
見狀,慕耀挑眉,“泊崖兄有話直說無妨。”
“齊光,”呂泊崖小心試探,“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妥?”
“這話從何說起?”
慕耀摸不著頭腦。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沒頭沒腦。
“弟妹學問好,畫技高超,一言一語,盡顯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