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看來他們並沒你說的那麼差,”易大夫起身洗了洗手,“你現在雖然舊傷未愈,體內卻別有一股生機,已經不用擔心性命,再多的我能力有限,看不出來。”
劉老爺剛從府城回來時,有大夫陪同,一開始並沒與易大夫打交道。
後來藥材用完需要從醫館採購,雙方才逐漸開始聯絡。
易大夫對他的病束手無策,卻有一副祖上傳下來的止疼方子,醫者仁心,便拿給他用,由此,漸漸熟悉起來。
與府城來的大夫不同,易大夫從不遮掩自己能力有限,能治就治,治不了就直說。
這種不愛惜羽毛的態度,有些人不能理解,能理解的卻極其佩服他的坦蕩。
“藥不是他們開的,那幫人全是廢物!”
“能在府城坐診的必然有真本事,否則會待不下去,”易大夫聲音溫和,“既然已經把人請過來,多給他們一個機會也無妨。”
“行吧,再聽聽他們怎麼說。”
若是還胡說八道,全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老爺,我把他們叫過來。”
“去吧,記得把我的話轉告他們,”老劉陰惻惻開口,“劉家花大筆銀子請他們過來,不是聽他們胡說八道,再敢像上次那樣,直接當成騙子報官。”
才離開府城兩年,就已經有人把自己當成病貓。
不給他們顏色瞧瞧,還當劉家好欺負!
“放心吧老爺,小人保證一字不差把話帶到。”
大夫們聽到行舟警告,安靜地跟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似的。
不約而同譴責地瞪著呂大夫。
“看我做甚?”他一臉淡定,“老夫行醫幾十年,對病人盡心,對傷者負責,從不弄虛作假。”
無恥!
眾大夫心裡不約而同閃過這個念頭。
心裡腹誹,身體卻誠實地學起這副做派。
“老夫亦是,同濟堂在府城,一直有口皆碑。”
“鄙人不才,也曾被人當眾跪地謝恩,絕非沽名釣譽之輩。”
“還有我,城中百姓逢年過節就登門送謝禮!”
行舟嘴角抽搐,本來面無表情的臉隱約開始龜裂。
這幫人,打破他對大夫整個行業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