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伯郎噗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他祖上本是大江氏的子弟,只因生母地位地下而被收回了姓氏,不過雖然落魄,但還是有說唐音,習唐文的傳統。
這要是在以往,別說他這種只是通習唐音的庶民,就是那些能提刀斬人,為朝廷平亂剿匪立下功勳的武士,也很難出頭。
但現在不同了,中原天兵到來,殺光了整個倭國的中高層,現在是他們只居於上層,但原本被打壓的倭人階層,就有了一躍而登高位的可能。
吳伯郎拜伏到地上,激動的淚流滿面,然後給海三蝦行了三個叩首大禮。
從這一刻起,他就是土佐伯國的奉行,土佐方伯的兩千石家臣了。
海二蟹有些難受,弟弟三蝦也曾勸他辭了巡檢使的職位換一筆賞賜,然後跟著他去土佐府,在未來的土佐伯國中當一個六千石的家臣,但海二蟹想著寧為雞頭不做鳳尾給拒絕了。
而現在,看著三弟一句話就能封出去一個跟他差不多的兩千石家臣,心裡終於明白兄弟兩之間,已經有了明顯的階層差距。
他也明白了秩比十三萬石的方伯,對於他這麼個秩比兩千多石的巡檢使來說,意味著什麼了。
海二蟹看著身著紫袍的三弟,第一次對弟弟鄭重的一拱手,“三郎,某看那小娘確實不錯,你要看不上,我就帶走了。”
海三蝦楞了一下,握住了兄長的手,兩兄弟也到了快分別的時候了。
“二哥到了美濃府後,一定要來信告知具體地址,日後有甚情況,就直接讓人傳信過來。”
海二蟹點了點頭,轉身就朝那個健壯倭女走去,他身上的紅袍瞬間就吸引了眾多倭女的目光。
雖然她們剛剛捱了鞭子不敢過來,但還是主動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海二蟹。
海二蟹走到這個健壯的倭女面前,伸手掐住她下巴用力一捏,倭女吃痛的張開嘴,還好牙齒並不是很黑。
海二蟹滿意的點了點頭,慢慢把手往下一探。
溫暖細膩的觸感,讓海二蟹心頭一蕩。
倭女略帶恐懼的一聲驚呼,想要按住海二蟹的手,但伸到一半就猛然打住不敢再動,只是瞪著溼漉漉的大眼睛,求饒般的看著海二蟹,嘴裡輕輕求饒道:“還請郎君憐惜。”
海二蟹大笑幾聲,要是在泉州,他連條自己的破船都沒有,三十歲以後能娶個黑黢黢面板粗糙,還帶著幾個拖油瓶的寡婦,就算運氣不錯了,哪能隨便拿捏這樣的健康小美人。
“就是你了!”大笑聲中,海二蟹摟住雙腿一把扛起這個倭女,像是扛著一扇豬肉一樣把她扛到了肩上,手還滿意的在倭女渾圓的臀部上抽打了幾把。
而倭女乖巧的在肩上一動不動,周圍跟她一起的倭女追了幾步在喊著什麼,倭女也小聲回應著,像是在告別。
一個西市的小吏點頭哈腰的湊了過來,海二蟹大方的扔出一把倭國銅錢,這是大王的規定,在西市抗走一個通曉唐音的倭女,是要付一點點錢的。
小吏得了銅錢,還很貼心的將海二蟹的馬車遷了過來,隨後帶著海二蟹往西市盡頭走去。
在這個西市與東市交界的地方,跪坐著密密麻麻一大片的倭國男子。
這些人也一樣,一看有穿紅袍的人過來,也是一陣騷動。
他們本是從各郡國來的國衙軍也就是州縣兵,現在還能在這裡的,都是運氣好沒在戰場上沒被打死的。
不過既然成了俘虜,等待他們的命運也是很殘酷的,未來不是在某個礦場累死,就是被打發到關東平原去服勞役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