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基本處於不動狀態相反,草原騎兵則是在不斷的圍著他們旋轉,有馬速加成不說,也更難被擊中。
更重要的是,這些草原騎兵是張聖人的精銳,手中弓身上甲都不是倭人能比的。
慘烈的激情對射中,無數自負勇武的倭人騎兵不斷栽倒在地上,直到剩下的人猥集在一起用平盾已經能防護住所有人,箭矢才開始減少。
然而此時,才是他們的末日來到。
日魯格把手一揮,方才沒有上場,人馬俱甲的三十騎驍騎兵策馬衝上前來了,只在幾息之間,一個衝鋒,直接就撞破了猥集在一起的倭人。
隨後日魯格的驃騎兵手持精鋼馬刀,跟著驍騎兵突擊的路線,直接就開始了收割。
平貞盛絕望的舉起他的長槍,怒吼聲還未出口,一根熟銅鐧就擊打在了他的頭上。
隨後呼嘯而過的騎兵紛紛用各種武器招呼著他,直到這位勇將被砸的腦漿迸裂,他也沒能殺掉一個敵人。
而這,只是一個個小小的插曲,真正的戰鬥,在藤原秀鄉這邊展開了。
對付藤原秀鄉的,是慕容信長親自率領的白袍銀鞍昭義郎。
由於戰馬都是速度極快的河西龍馬,所以實際上平貞盛並未為藤原秀鄉爭取到多少時間。
等藤原秀鄉和麾下騎兵們披甲上馬,白袍銀鞍昭義郎以及突擊到七八十步的距離上了。
倭人武士的伴當和郞從們絕望的拿著木槍想上前阻擊,為他們的武士贏得短暫的寶貴時間。
但是,狂風驟雨般的箭矢,將這些連一件竹片甲都沒有的郞從,狂暴的射翻在了地上。
許多郞從甚至都沒看清敵人的相貌,就已經捂著脖子在地上掙扎了。
這種遠超蝦夷人的騎兵衝擊,瞬間就擊破了他們脆弱的心房,連哭嚎都來不及,許多人在同袍倒下的瞬間,就為衝擊而來的白袍銀鞍昭義郎讓開了通道。
慕容信長手持他的亮銀長槊衝在最前面,身邊相伴著的,是最精銳的五十騎心腹。
這裡有他瓜州慕容家的兒郎,有河湟谷地上的吐谷渾舊部,他們組成了最尖銳的鋒矢,猛然向著著甲完畢,但是還沒有跑起來的倭國騎兵衝去。
三十步了,所有人隨著慕容信長的動作,整齊劃一的拿出了腰間的角弓弩。
到了此時,張周的角弓弩比起唐時更加精巧,體積也更小的一些。
力度只有一石三四左右,但仍然比馬弓要強上很多,小巧的體積,使得它可以用一隻手就端起瞄準,十分適合在馬上衝鋒的時候施放。
說白了,這就是一把冷兵器時期,只能打一次的手銃。
它規避了衝鋒時使用馬弓必須要側過身體才有準頭的毛病,也解決了馬弓軟弱無力毛病,但只能施放一次。
可這就足夠了,三十步上,一石三四的動力,威力無與倫比。
本來就只能穿著劣質甲冑掛甲的倭國騎士,紛紛從戰馬上摔了下去,為白袍銀鞍昭義郎的衝擊,‘讓開’了一條通道。
藤原秀鄉絕望的看著這一切,敵人來的太快了,三百步就開始緩緩加速,到一百步內跟風馳電掣一般。
在倭國,能跑出這樣速度的,只有他胯下這匹褐雲,但敵人竟然上千匹戰馬都是這種寶馬,足以見到雙方的差距如何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