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不過三年時間,張賢炅三戰三捷,在基輔城下摧毀基輔羅斯最後武裝,陣斬基輔大公弗拉基米爾一世之後,羅斯人很快就投靠了這些拳頭更大東邊人。
就連北邊沒被打擊的諾夫哥羅德貴族們,都早已派人到基輔表示臣服。
粗糲的黑麵包,一大鍋燕麥粥,粥內少量肉塊時隱時現,倒是魚不少,村子就在第聶伯河畔,不管是鹹魚還是鮮魚都不缺。
張能奇大馬金刀的坐在村子中央廣場上,村長則帶著所有村民,不分男女老少的都跪在張能奇面前,戰戰兢兢的等待這位來自東方的大人物訓話。
而在張能奇面前,一個穿著暗紅色長裙,臉上還稍微化了一點淡妝的女子正跪伏著為他清潔滿是淤泥的烏皮靴。
從迥異於村民們灰黑、灰白色的衣服判斷,這個應該就是剛剛要嫁人的新婦。
張能奇俯下身體,伸手捏住新婦的下巴往上一抬。
鵝蛋臉,大眼睛,但臉上面板有點凍肉般的紅,臉頰上細細密密的一圈雀斑,只是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
手上的面板也很粗糙,看起來沒少幹活,胸前還是挺宏偉的,應該是不缺魚蝦吃出來的。
長得一般,但還過得去。
新婦微微顫抖著,領主擁有新婦的初夜權在羅斯是很平常的事情,用不用是領主的自由,但這個權力必須有。
“麗達,放開我的麗達,你放開她!”
痛苦的咆哮聲傳來,新郎出現了,他手裡拿著一根碩大的鐮刀撞破房門衝了出來。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威脅到張能奇,跪著的村長和村中男人就一擁而上把他給按住了。
村長眼中射出了恐懼的神色,十幾天前,離這不遠的一個村子忤逆了大汗的旨意,直接就被下令殺光了全部男丁,女人全被弄去基輔成為了最低賤奴隸。
張能奇眼睛一亮,眼前的這個羅斯壯漢十分高大,他明明可以掙開村民的拉扯,甚至是可以將這些村民打倒,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白二,去試試這個蠻子的成色。”張能奇把頭一偏,一個來自河中鄭藩的壯漢走上前去了。
但結果出乎預料,自小練武的白二手持短刀,竟然還被這個羅斯壯漢打的連連後退。
眼看白二臉上有點掛不住,要抽出腰間的橫刀和骨朵了,張能奇長笑一聲站了起來,他拉住白二要去拿橫刀的胳膊,還順便扯下了蕭思幹腰間的精鐵橫刀。
“倒還算是個勇士,跟隨某家做個馬前卒吧!”說罷,張能奇將橫刀扔到了地上。
霎時間,原本還悲憤至極的壯漢臉上露出了不可抑止的狂喜神色。
羅斯地方苦寒,種地、打魚連餬口都難,最底層的生存境況就是兩成人餓死,七成人捱餓,其中一成人能勉強吃飽,說是地獄也不為過。
在以往,羅斯人雖然也可以南下去劫掠拜占庭帝國,但拜占庭帝國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且羅斯人又接受了來自君士坦丁堡的正教作為信仰,劫掠起來多少還有點心理負擔。
但自從外號恐怖大汗的大遼大王來到之後,羅斯人對於劫掠拜占庭就多了好幾分把握。
因為大汗手下有刀槍不入的鐵甲步騎,極大的削弱了拜占庭在裝備方面的優勢。
在他們的領導下,羅斯人不用自己去攻堅,只需要打打下手就行,同時六法宗的傳播,也讓羅斯人擺脫了南下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