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啊!特別是政治人物,完全沒有良心,或者可以百分之百把自己良心磨滅,是不可能的,最多他們就是更加擅長自己騙自己而已。
這郭婤兒要去幹的,是作為名義上的養母和姑母去撫養一個六歲的小孩子,而她實際上要乾的事,卻是將這個六歲孩子的江山摧毀後送給別人。
而且這還不是一次性直接就打倒,是需要在長達十年的時間內,鈍刀子割肉慢慢來做的。
這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是一種負罪感不斷加大的折磨過程。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司馬懿那麼缺德,不做點心裡建設,張鉊很懷疑郭婤兒能不能堅持下來。
不過幸好,作為一名八零後,我張聖人的成長路上,可是完美領教過阿美莉卡的遠端畜牧業是有多厲害的,他準備效彷一下。
趁著這短暫的幾個月視窗期,可以讓郭婤兒充分感受一下,她祖先為之效死的國家,是多麼的富裕與偉大。
讓她見識下的她的祖先郭昕郡王和安西白髮兵,有多麼的偉大。
然後再把她去往薩曼波斯宮廷中任務,昇華成為為全民族拓展生存空間,避免安西白髮兵的苦難往事再次發生,將她個人的能力和選擇與全民族的利益,進行道德捆綁。
張聖人的這一套反覆的洗腦和暗示,可比後世阿美莉卡揪著個自由民主幹巴巴的敘事要強得多,相信郭婤兒很快就能適應她的新角色。
裴遠剛剛離開,張鉊立刻就召來了曹三娘子延鼐,以及塞菲葉和潘泰雅兩姐妹。
這物質上的,讓郭婤兒此生難忘的享受就要這兩姐妹出面。曹三娘子延鼐,則主要負責精神上的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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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明五年,公約950年,九月初五,張鉊回到了東京開封府屁股都沒坐熱,雪片般的奏摺,直接都快把張鉊給淹沒了。
全是彈劾裴遠主政兩年貪贓枉法、殘酷嚴苛、縱容下屬等數十項大罪的。
這其中有些是捕風捉影和誇大的,但也有部分是真實的,張鉊當然不會理會,全部已讀不回。
下面攻擊裴遠的人一看,皇帝不吃這一套,然後立刻調整方向。
他們從皇帝已經回京,但裴遠還手握內外軍陣大權說事,並抓住裴遠麾下親信的貪贓枉法事情攻擊。
這時候張鉊才開始理會,命大理寺、刑部、御史臺三法司會審。
證據確鑿之後,直接就把裴遠下面做的最不像話的十幾個親信官員,全部發配安東,去慕容信長那裡了。
隨後以御下不嚴的罪名,免除了裴遠的中書右僕射兼鸞臺侍郎、侍衛馬步親軍都指揮使、督撫直隸諸府州縣事等職務,但保留了假節鉞的權力。
訊息一出,不明真相者還沒來得及彈冠相慶呢,結果沒幾天,皇帝出趙國公裴遠為假節督撫江南、江西兩行省,兼任江南行省平章,江西行省防禦使。
裴遠也絲毫不耽擱,當晚就帶著手下的小班底,在憾山都精騎的護送下,連夜就往江南行省金陵府而去。
這樣讓等著看裴遠笑話,甚至是想進行一點小小報復的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