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裡面的活佛和大德,至少三成是自己的子孫,其餘也是姻親,以後高原上就應該可以安定了一兩百年了。
只不過這樣一來,青塘高原的普通百姓,還是繼續要在這種政權下受盡苦難了。
現在是十世紀,張鉊只能這麼來,先穩住上層,把地盤夯牢固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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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明三年,七月十五,已經在關中呆了快半年的張鉊,終於將一切工作安排完畢,準備要啟程去涼州了。
在啟程去涼州之前,張鉊特意把氾全從山東行省調了回來。
裴遠要去中原,那麼涼州的位置就必須要有人接手,氾全是張鉊少數能放心,又沒有重任在身的人之一。
七月十五,張鉊以氾全為河西行省平章、河西防禦使、西京承天涼州府留守。
比起裴遠,氾全的職權縮小了一點,不再是什麼都一把抓的全權大臣,開始往一個正常的行省平章和留守轉變。
同時,當初為了讓裴遠大權獨攬好好經營涼州,而把隴右行省平章遷到天水府辦公的制度,也給取消了。
隴右行省平章賈言昌終於可以離開天水府,回到隴右真正的省府蘭州府去辦公。
不過賈言昌是個純文官,張鉊於是將隴右防禦使的職務,給了在湟水府經營河湟谷地的李延禮,賈言昌就乾脆只管政務得了。
七月十八,張鉊在京兆長安府,以祝賀收復蜀中為由大宴群臣,對於參與伐蜀的兩路兵將再次予以賞賜。
這場宴會不但伐蜀的都頭以上將官都參與了,長安乃至整個關中的文武官員也都有參加,宴席從朱雀門一路擺開,氣氛相當熱烈。
沒有資格參加宴會的基層軍官和士兵也得到了三人一隻羊,每人一罈酒,三斤米麵,一丈白棉布的賞賜,並放假三天。
他們高高興興的拿著賞賜和軍餉,也在長安城內吆五喝六,順便一天之內就鬧出了幾十起毆鬥和爭風吃醋,差點沒把長安府管治安的武侯給累死。
宴會的高潮,則是作為俘虜的蜀主孟昶出現。
按照我大唐的慣例,像孟昶這樣的被俘國主,在這種宴會上蹈舞兩下,那是必須的。
昔年頡利可汗那麼威風的大漠之主都要跳,你孟昶何德何能不跳?
不過我們孟國主是相當的不想跳,他自入了宴席就跪伏在地上不肯起身,對一切視而不見,彷彿一隻把頭埋進沙子的鴕鳥。
這番做派,自然引起了相當的不滿,周圍喝高了的兵將們聲振屋瓦,咆孝著要上來拉孟昶去蹈舞。
張鉊也在一邊冷眼旁觀,沒有上去勸阻的意思。
這孟昶,怎麼說呢,就是個有點能力的權二代,心裡想著要吞天吐地,但是卻沒有相應的才能。
而且真要到了該死的時候,又沒有自殺成仁的決心。
危險一旦遠去,所學的知識和內心的自尊又讓他覺得格外羞恥,恨不得一死了之,然後開始各種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