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其父王環曾是家父麾下勇將,都虞侯到時候不妨誇大一下朝廷的封賞,與某一起先鎮住王贇,等朝廷大軍到。”
錦衣校尉聽他兩這麼說,也把手一拱,“錦衣親衛在義勝都中發現一名叫潘叔嗣的左押衙都虞侯,數與王贇有嫌,在軍中被排擠。
都虞侯與張公想去刺殺南唐密使,某就去尋潘叔嗣,以備將來解決王贇。”
三人商議已定,立刻分頭行動,楊繼業去召集人手,張少敵去勘察路線,錦衣校尉去策反潘叔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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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這是一座兩進小院,是王贇從弟義勝都都頭王恩的外宅,周圍比較安靜,人流較少。
原本住在這裡的,是王恩養的一個外宅婦,半月前外宅婦摔傷了腿,回孃家修養去了,就正好被用來安置南唐使者。
南唐的使者,是一個姓孫的內侍,還有武昌軍一個十將率領的六個甲士在保護他,外面則是義勝都六七個牙兵,總共也就是不到十五人的武力。
楊繼業輕輕咬著一塊用山楂和白糖熬製,有點像果丹皮一樣的小零嘴,這玩意酸酸甜甜,糖分含量高,戰前啃幾塊就以提升下能量儲備。
他一邊聽著屯田使許松之派來的屯田兵講述屋內情況,一邊迅速做出了安排,這次跟著楊繼業來的有五十騎,但是其中三十騎都在城外。
因為楊繼業本來是想先了解下情況再去找王贇,結果沒想到,一下就瞭解出了這麼大的情況。
他看著呢和身後開始穿環鎖鎧的憾山都甲士們說道:“屋內人少,雖然也是甲士,但不可能隨時著甲,就算著甲,南唐的賊漢們,也不是我憾山都好漢的對手。
所以衝進去以後,雞犬不留,不管男女全部殺光,以防主要目標溜走。
趙金剛奴,伱負責帶五個人警戒各個視窗和屋內暗道,務必檢查仔細了。”
趙金剛奴是個臉上有幾朵高原紅的吐蕃人,不過現在他可不承認自己是吐蕃人,堅稱他父親是昔年隴右節度使的十將,是陷沒在吐蕃的唐兒。
趙金剛奴點了點頭,將一根骨朵插到了蹀躞帶中,甕聲甕氣的說道:“都虞侯你就放心吧,沒人能逃過老趙這雙招子。”
楊繼業當然知道趙金剛奴的可靠,這可是能在風雪夜間也能逮住藏狐的好獵手,鼻子比狗鼻子還靈,他甚至能從空氣裡,聞出周圍藏沒藏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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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內侍正在有點惴惴不安,因為這麼優厚的條件開出去了,王贇卻一直沒有給回應,這說明他還在等,在等著周國的招降條件。
如今的天下大勢,作為中原朝廷的周國,自然要比看著江河日下的南唐更吸引人,所以哪怕開出了這麼優厚的條件,孫內侍還是怕王贇投了周。
這要是投了周,恐怕第一時間,就要拿他們這些南唐來的人當投名狀了。
正在擔心間,突然聽的外面一陣吵鬧,安靜的街上,突然來來去去的響起了好多腳步聲。
孫內侍一下就跳了起來,帶著兩個南唐甲士就要出去看看。
不過還沒出門,負責保護他們的義勝都十將就走了進來。
“孫舍人莫慌,斜對面一家堆的柴火堆失火了,正在救火呢。”
孫內侍聞言就輕輕鬆了口氣,屋內幾個正在把扎甲找出來就要穿上的甲士,也趕緊又把甲冑放好,生怕外面的楚軍看見了,覺得他們膽小。
楊繼業帶頭,二十二個外套長袍,內穿環鎖鎧,把手縮在懷中的人一起出現,還是很顯眼的。
不過好在熊熊燃起的大火,給他們做了很好的掩護,宅院門口,兩個負責觀察情況的義勝都牙兵,根本都沒朝他們這邊看來。
因為那家起火的宅院,原來不是失火,而是一個做河西冰糖買賣的商販,養的外宅被正室娘子發現了。
這火是正室娘子的兄弟們點的,不一會就把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和小娘子的侍女給嚇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