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相信,趙普不會沒事去記這個,定然還是有所準備,說不定張烈明不去找他,他也準備找上門來了。
“做的不錯!”張昭誇讚了一句,“可曾治過經典?”
趙普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小民粗通詩書,但不求甚解。”
唔..!不求甚解。那就是讀了書,但是沒讀出名堂來。
張昭稍微有些奇怪,難道號稱半部論語治天下的趙普,此時並沒有多少文化?
於是張昭對劉濤說道:“此事關係錢糧,又跟將士們犒賞有關,需得小心謹慎。
德潤你從戶部也調撥些精幹人手,配合錦衣使者徹底查辦。
此人某看頗有才能,先讓他入戶部為吏員,協助辦桉吧!”
一聽只給個吏員,趙普頓覺‘冬’的一聲,從雲端摔了下來。
又是賜座,又是賜茶湯,結果竟然只是個戶部小吏,這...。
若是他剛進來的時候,張昭以常人視之,恐怕能給個戶部吏員,趙普早已喜出望外了。
可是現在已經賜座賜飲,還是給個戶部吏員,這落差就太大了。
想要這,趙普把牙一咬,勐然正正規規的跪倒了地上扣頭大喊。
“小民聽聞聖人在河西時,恩澤施於黎庶,今斗膽請求聖人,也恩澤東京之民。”
嗯?張昭有些奇怪的看向了地上的趙普,心裡略微有些不高興了。
老子進了東京開封府,約束士兵不劫掠、不姦淫、更不殺戮,連犒賞都自己想辦法解決,這還沒有恩澤東京之民?
“汝覺得朕要如何恩澤東京之民?且說來聽聽!”
張昭的聲音不徐不疾,並不帶半分怒火。
但朕這個詞,此時的皇帝一般可不是隨便自稱的,而一旦這樣自稱的時候,一定都是代表了某些情緒的。
劉濤和張烈成抖嚇壞了,特別是張烈成,他用憤怒的眼神的看著地上的趙普。
這位義長子知道,張昭最在乎的,就是仁義、恩澤這方面的名聲。
這趙普如此說話,像是在埋怨張昭沒在東京施恩一般,哪個帝王能受這麼的質疑!
趙普也已經嚇得戰戰兢兢、汗出如漿,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不想再過那種無錢無權,連美豔小姨子都保不住的日子了,於是鼓足勇氣說道。
“聖人仁德,不劫掠、不殺戮,已經是自大朝衰微二百年前,最仁慈的仁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