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為了顯得自己造反有理,想盡了各種辦法,將党項人搞成禿頂,就是為了讓他們和漢人不一樣。
但現在,李元昊的曾祖父李光儼都還沒影呢,東山部說是党項,除了窮的不行,跟漢人沒多大區別。
“哪來狂徒,竟敢率眾窺視大軍,可知國法森嚴?你面前的是檢校司空,河西節度使兼鄯蘭河廓四州節度張司空,還不參拜!”
李延禮愣了一下,河西不是在國家之外嗎?鄯蘭河廓四州節度又是什麼鬼?再說這些鐵甲,怎麼看也不是河西能養得起的啊!
不過張昭懶得和他解釋,如果不是看著東山党項並未臣服平夏党項,以後他要對付定難軍節度使李彝殷用得著的話,早就把他們打殺跑了。
“慶州刺史,是你何人?”張昭慢悠悠的問道。
“乃是在下父親!”李延禮看著這個年紀跟他差不多,但氣質不俗的同齡人,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產生了一種十分強烈的威圧感。
“倒也是朝廷命官之後,某奉國家詔令,起兵平定渭州兵亂,你可是來助我平叛的?”
張昭張了張嘴,就把這些被原州城中党項請來助拳的東山党項,說成了前來助他的。
李延禮剛想要頭,張昭臉色一沉,“若不是來效忠朝廷,協助平叛的,那你是想去渭州附逆嗎?
朝廷對你們東山部可不薄,某生平最恨不忠不義之人,若是聽聞哪裡有,千萬裡也要過去打殺了他!”
“啊!呃!這...。”李延禮張口結舌了十餘秒,突然就聽見傳來了陣陣驚呼。
原來又有一支起碼五百人以上,裝備精良的輕騎從遠處馳了過來,光是這一千人,就能讓他們四千人吃個大虧。
“沒錯!家父也是朝廷忠臣,聽聞渭州有亂,特遣兄長延嗣與在下前來協助剿滅叛軍!”
李延禮抹了一把冷汗,雖然目前處處透露出了詭異,但還是先穩住面前的這位節帥再說。
“既然是相助平叛,那原州城中各部跋扈無禮,阻攔平叛大軍透過,還請這位李郎君,率軍為大軍先鋒吧!打破此城,某定然要向聖人為你請功!”
臥槽!李延禮勐地一滯,他是城中李忠超請來助拳的,而且他們還是姻親,要是他轉頭攻打原州,回頭還不得被部落大小頭人給撕了吃了。
再抹了一把滴答的汗水,李延禮終於知道雙腿跪地了。
“回稟司空,原州李忠超幾代人都盡忠朝廷,今日定然是有誤會,在下願去城中,說李忠超出來解釋。”
“轟!”正在兩人說話之間,原州西門,終於被轟塌了一大截。
張昭澹澹一笑,一把抓住李延禮的胳膊,李延禮大驚想要抽回,卻怎麼也拉不動,只嚇得面無人色。
“解釋?我看不必了,且與我一起進城,讓李忠超向某的長刀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