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七郎君嗎?你怎的在此?呀!哥哥的手怎麼了?是何人傷了你?”
領頭的漢子,一臉桀驁的過來就要盤問,可話說了一半,立刻就把虎七郎給認了出來,還異常的欣喜。
等到看著虎七郎右手齊腕沒了之後,立刻又變得異常憤怒。
虎七郎一愣,隨後慢慢認出這滿臉橫肉的傢伙是誰了,這是當年一個邠州的難民,諢名花驢子。
花驢子曾給跟著天王去了河西的名醫趙今方和韓七娘子夫婦打過下手,還學了點醫術。
他的箭術和騎馬,則是虎七郎那時候教他的,虎七郎算得上是花驢子的半個師傅。
後來天王率大軍離開關中,花驢子老孃不肯離開故土,天王於是賞了他一百畝地,留在了邠州。
沒想到現在還混到了棉袍穿,人模人樣成了官上了。
“你小子在這幹什麼呢?我聽說你在搶奪災民?膽子不小啊!”
虎七郎一點也沒放鬆警惕,事情過去了七年,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這花驢子變沒變?
“哎唷我的哥哥也!”花驢子一下就跳了起來,他趕緊跑了過來,拉著虎七郎的手就到邊上了。
“哥哥可不敢亂說,這要讓人真以為我敢攔截災民,那可就冤枉大了。”
虎七郎將花驢子不像是作偽,眼神變得和善了一點,他指著崔三說道。
“那人,就是跟我一起從陝州到此地的,他們家就是去河西的災民,你還說你搶奪?”
“原來是這事啊!哥哥你誤會了。”花驢子一下就釋然了。
“哥哥別看我花驢子現在人五人六的,但咱知道是誰把某。從一介流民捧到了現在的位置
這一切都是天王給的,沒有天王的命令,某何敢私自截留災民?”
“原來是天王要將災民留一些在邠州。”
虎七郎長長送了口氣,看來邠州之民,還是聽天王的,知道是誰活了他們的命,給了他們田產。
那麼現在天王讓留一點災民在邠州,也是合理的。
花驢子舔了舔嘴唇,猶豫了一下,更靠近虎七郎搖了搖頭低聲說道。
“好叫哥哥得知,某剛接到寧邊道副大使的命令,晉國邠、渭兩州的所有人,立刻開始組織團結健兒。
並將災民中識字者留在原地,涼州天工院要來給他們教授算學還要甚...呃,對!培訓,同時還讓我們匯總關中民情和軍情。”
虎七郎愣了一下,眼睛裡隨即開始放光。
關中的花驢子能接到這樣的命令,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天王要的動手,要準備進入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