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突遭重擊的騎將慘叫一聲,哇的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隨後直挺挺的從馬上栽落下去。
看來不但被扎穿了甲,內臟還被巨大的衝擊力給擊傷了。
隨著騎將的倒地,跟著他的三騎,全部被高懷德在五十多步外擊中,無一例外的都慘叫著摔下馬來。
眼見高懷德如此神射,跟在他身邊的晉軍騎兵士氣大振,紛紛弓箭齊發,然後以長槍馬刀衝上去貼近肉搏。
這一隊一百人左右的契丹騎兵,竟然被高懷德三十騎打的狼奔豕突。
其實在如今的晉遼雙方,有個奇特的規律。
那就是騎兵作戰在五百騎以下的時候,契丹人遠遠不是晉軍的對手。
因為晉軍的騎兵,大多來自河東和河北,這幾個地方都是有傳承的。
不但騎術槊法有傳承,甲和槊,也是有傳承的。
外五百騎以內的中等騎兵大戰中,一直在塞外苦熬,崛起才幾十年的契丹人,哪是中原武人世家的對手。
往往只要開打,基本都被打的慘叫連連。
但是當騎兵對決的人數上升後,特別是到了數千乃至萬騎決戰的時候,契丹人的漁獵草原民族屬性,就開始佔據上風。
他們整體的騎術和箭術,開始壓倒晉軍騎兵,往往能夠獲得勝利。
高懷德等擊敗契丹騎兵之後,並未返回城中,而是趁著還有點馬力,繼續向契丹民夫大營衝去。
實際上高懷德現在出城的時候,就明顯感覺到了契丹人挖掘的壕溝,已經極大限制了他們的行動。
要是等這些壕溝完成,整個戚城之軍就要被困死在城中,特別是騎兵還是他和父親高行周最後的保命手段。
與城皆亡什麼的,肯定是不存在的,在這個時代,高行周父子能守到此刻,都已經是極為忠忱的了。
遠處的耶律屋質大怒,這高懷德已經是強弩之末,馬力都快要用盡,竟然還要來衝他的民夫大營,想要驅散挖掘壕溝的人群,頗有點蹬鼻子上臉的意思。
“命令鐵鴿軍與鐵鶻軍各選一隊精騎,務必拿下此子!”
耶律屋質指著正在逼近的高懷德大聲怒吼。
鐵鴿軍和鐵鶻軍都屬於契丹人的皮室軍鐵騎,騎兵一隊大約是三百人左右,這一下就是六百人出陣了。
看起來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