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得上是難得的強軍,但是跟銀槍效節都這樣可以被稱為戰爭機器的怪物比起來,肯定是不如的。
“德峰公還是在顧忌某的顏面啊!
銀槍效節都起自天下強藩,李存孝、王彥章那樣的大將都奈何不得他們,能左右梁唐兩朝局勢,我這憾山都肯定比不上昔年的銀槍效節都。”
說完,張昭盯著張希崇,“德峰公難道是想某去招攬馮暉?公豈能不知銀槍效節都素來犯上?”
張希崇一揖到底,隨後說道:“神兵利器,當然要握在天縱英主手中,銀槍效節都跟著羅紹威、楊師厚等庸才,自然是要傷人傷己的。
但大王不一樣,以大王之天威,馮暉等人遠離故土,若能善用此等人,使他們傳習槍棒、軍陣之法,用其勇,而棄其惡習,那這些人就會成為大王手中的利劍!”
張昭心動了,河西兵馬最大的問題,就是一直沒和中原頂級軍隊交過手,不管是定難軍還是靈武軍,實際上都不是最猛的。
現在張昭基本能確定,歸義軍的騎兵,應該是此時頂尖的存在了,但步兵呢?還真不一定。
他手下這些人出身都太低了,閻晉、馬鷂子等人都是隊正這個層級爬上來,他張昭本人更是個半懂不懂的。
能混到現在,說實話,有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一直在虐菜。
不斷有菜雞送上門來,使得歸義軍一直又充足的機會練級,因此提升了足夠的戰鬥力。
但是馬上,他就踏入正式爭霸天下的路程,是需要從各個方面提升歸義軍的戰鬥力了,想到這,張昭長身而立。
“那就請德峰公於我一同前去,我們去會會這馮暉,真要有才的話,定要重要他!”
張希崇大喜,跪伏到地上,“臣斗膽,還想向大王求一個恩典!”
“但說無妨!”張昭把張希崇拉了起來說道。
“昔年跟隨賀川叛亂的邠寧節度使靜難軍牙將,邠州防禦使吳彥威等人,乃是某從幽州帶來的鄉黨。
他們雖然有罪,但請大王憐在他們有家不能回的份上赦免他們,讓他們為大王效犬馬之勞。”
張昭想起來了,那個跟隨賀川叛亂的吳防禦使及一千多靜難軍,在打李從曮的時候被他當炮灰用過,但當時並沒有死多少人。
張昭恨他們劫掠地方,將他們扔到了鄯州的高山上吃雪去了。
他原本說過不殺這些人的,於是就讓他們自身自滅。
但沒想到竟然是張希崇帶來的,對!好像張希崇就是前一任靜難軍邠寧節度使。
“好!等到回了涼州,某開國之時,就赦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