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罪要用鮮血來清洗,死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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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鼕鼕冬!’戰鼓再次敲響,連天上的太陽,都隱匿到了烏雲之中,天地彷佛一下就暗了下來。
一面面的認旗的引導下,上萬人喊著嘿呀!嘿呀的口號,慢慢的接近。
少量還能射箭的神射手不時將箭失朝對面拋過去,幾個倒黴蛋的慘叫倒下,甚至都沒影響到周圍人哪怕一下。
眾人機械的往前走去,臉上汗珠一滴滴滑落,握著武器的手指都因為極度發力,而變得灰白。
二十步、十步,慢慢的,雙方在鼓聲中靠近了。
忽而一聲大吼,所有人都彷佛活過來了一樣,長長的長槍開始有些節奏的往對方頭上敲去。
不過對著都身穿鐵甲的前排精銳來說,這樣的攻擊,並不致命,致命的在最下面。
長槍互敲的下面,半蹲著的是一排排的槍手,他們拿著可以勾住人的鉤鐮槍。
一個鳳翔軍重甲士大意了一下,大腿瞬間被一根鉤鐮槍給勾住了。
甲士驚恐的嚎叫著勐地扔掉手裡的長槍,從腰間拔出障刀,瘋狂的砍向鉤鐮槍的槍桿。
旁邊也有兩人想要幫他掰開勾住了他大腿的彎鉤,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在甲士絕望的吼叫聲中,他被從地上拖到了歸義軍的軍陣中。
幾個手持最鋒利障刀歸義軍跳蕩兵勐撲上來,他們用盡全力把這個鳳翔軍甲士壓住,一人去撩開他的頓項,另外兩人對著眼睛就是一頓亂插。
甲士疼的四肢亂彈,哀嚎聲讓人聞之發顫,不過很快就停息了。
因為跳蕩兵在他拼命反抗中,還是把障刀捅進了喉嚨中,還順帶切開了他的頸部大動脈。
甲士終於不動了,他瞪大了雙眼看著天空,臉色很快就灰白了下去。
在他被捅死後,又不斷有人被雙方拖走,有歸義軍的,也有鳳翔軍的。
“散開!散開!”大聲的怒吼傳來,歸義軍正中間的橫排甲士在脫離了一點點的接觸之後,勐然散開。
而他們散開之後,黑壓壓的一群穿著亂七八糟甲胃計程車兵,尖叫著衝了過去,他們就是亂軍俘虜。
這些俘虜沒有長武器,清一色拿著短橫刀和圓形盾牌,嚎叫著就直接往鳳翔軍的長槍森林撞過去。
他們很多人很快就被對面的長槍插穿,但悍不畏死的打法,還是讓鳳翔軍的軍陣從中間凹進去了一段。
“動手!”張昭大喝一聲,在亂軍俘虜身後的憾山都勇士,立刻開始揮動陌刀。
不過他們不是在殺鳳翔軍,這個距離上,他們也殺不到,他們殺的是落在最後的亂軍,直接用陌刀砍殺!
瞬間,五六十個亂軍就被從後面砍死了!
見此情況,本來還有些想要偷奸耍滑亂軍知道是逃不掉了,前後都是死,他們發出了更大的尖叫,拼命往鳳翔軍的凹陷處發起了一波波決死衝擊。
鳳翔軍大陣中指揮的盧端臉色一沉,他感覺到危險,也看出了這些人決死衝擊的地方,就是歸義軍的主攻方向,他急忙讓傳令兵命令後備的王府牙兵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