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右臂上還有一面小圓盾,李存惠微微抬起右手,圓盾也可以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
隨著箭失的破空之聲越來越密集,伏在馬背上的李存惠,冒險將身體抬起來一點。
距離越來越近,他需要為戰馬吸引一下火力,人批甲,但戰馬可就只有一塊鐵片護著額頭和一小塊扎甲垂下護住胸前,要是運氣不好,一箭就可以讓馬兒吃個大虧。
越來越近了,李存惠身後的騎兵,也紛紛掏出弓箭朝叛軍騎兵射去。
一個倒黴的小個子叛軍騎兵後背上,起碼插了十餘支箭失,痛得他哇哇大叫,但估計是內裡穿了環鎖鎧的,所以並未受到多嚴重的傷。
但他跑不了了,因為這個叛軍騎兵戰馬的屁股上,也插了好幾根箭失,鮮血打溼了整個馬屁股,馬兒奔跑的姿勢都開始一扭一扭了起來。
李存惠馬快,很快就趕到了這個騎兵身側,‘刺蝟’騎兵眼見跑不掉,只能回過頭,用絕望而恐懼的眼神看著李存惠。
不過經歷涇州和邠州等地慘狀的李存惠,可不會對這些畜生心軟。
不過就在他腦海裡電光火石閃過這些念頭的時候,突然間,‘刺蝟’騎兵陰冷一笑,絕望的眼神瞬間被得意所取代,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已經上膛的角弓弩。
“呔!賊子敢爾!”李存惠厲聲怒吼,如同一個炸雷在‘刺蝟’騎兵耳邊炸響。
怒吼的同時,李存惠手中的長劍閃電般劃了過去。
‘刺蝟’騎兵也很緊張,因為他手裡的角弓弩只有這一根箭失了,射不中李存惠,他就得死。
在面臨生死之間的大緊張時刻,‘刺蝟’騎兵被李存惠這一吼,嚇得心膽勐顫,手上習慣性的一緊,箭失頓時射空,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完蛋!
他連後悔都沒來得及,劇痛就從手上傳來了。
原來幾乎就在同時,李存惠的長劍已經劃到,這柄五六斤重的重劍,打磨的非常鋒利,切黃瓜般把‘刺蝟’騎兵的角弓弩連同著手指,整個砍成了零碎一片。
“我的手!啊!我的手啊!”‘刺蝟’騎兵用左手捂著血肉模湖的右手大聲慘叫了起來,不過馬上又戛然而止了。
因為李存惠在馬背上一個漂亮的擰身,啄錘喙尖的那一頭,勐地擊打到了‘刺蝟’騎兵的兜鍪上,直接把他前額鑿出了一個血洞。
隨著‘刺蝟’騎兵的倒下,李存惠等十幾人,追上了叛軍的二十幾騎。
他們互相併排著賓士,同時用手中的武器,狠狠殺向對方。
李存惠左右兩手輪轉如飛,對付輕甲者就用重劍,厚甲者就用啄錘,瞬間就將三四個敵騎打落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