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守待援也不行,因為人家有的時間跟他們耗,而且訊息送不出去,一般也不會有援軍來。
無奈之下,都頭只能敲響了手中的小鑼,二十幾個箭術不錯的弓箭手,跟著他從車陣中翻了出來,手持步弓朝章西豹他們而去。
章西豹冷笑一聲,帶著手下人就上馬,他才不會跟這些賊兵對射呢,要是對面只出來十人,他還有點興趣,二十幾人就算了。
都頭只能長嘆一聲,對面是騎兵,想走就走,他也沒有辦法,不過總算是趕跑了,雖然丁壯沒了,要自己推車,那也沒辦法。
可是,車隊勉強走了二十幾步,那隻騎兵又出現在了他們前邊。
幾支箭失飛來,正在推著第一輛車的幾個賊兵,哇哇大叫著縮在了車後。
有個最倒黴的賊兵被射中脖子,正捂著鮮血亂流的脖子在地上扭動。
“入你老孃的!”都頭怒吼一聲,帶著身後的弓箭手向前跑去,可是沒等他們走到射程中,章西豹的騎兵,又呼啦啦的跑遠了。
這次他們繞到了車陣後面,對著後面一輛車的賊兵一頓亂射,又射翻了一人。
大怒的都頭當即下令,將弓箭手分為兩火,一火掩護前面,一火掩護後面。
然後,章西豹他們就下馬了,他們可不是沒有步弓,也不是沒有甲。
騎兵們從另一匹馬上取下方便穿戴棉甲後,哪怕只有一層甲,防護力立刻上了一個臺階。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賊兵都頭眼睛裡都快噴出血來了,掩護後面的一火弓箭手,被對方射殺了六七個,當他率著十幾人趕到,那些騎兵又跑了,繞到前面騷擾去了。
苦也!苦也!都頭嘴裡發麻,被這些騎兵牽著鼻子走,照這麼下去,等到損失大到擊破兵卒的心裡防線,那他們就死定了。
看著只有幾百步就可以離開這塊平地到達一個山谷中,都頭叫苦裂的同時,心裡又升起了幾分希望,山谷狹窄,不利於騎兵迂迴,只要到了山谷中就安全了。
可就是這麼幾百步的距離,捨不得放棄糧草的都頭被章西豹四處襲擊,幾百步走了一刻鐘才差不多走完,人也損失了五六個。
但正當他鬆了口氣,要進入山谷的時候,一聲鑼響,慕容信長率領著大部隊回來了,他馬側還掛著一長串血淋淋的耳朵,看來又有一個小車隊遭了殃。
賊兵都頭絕望的慘叫一聲,只能讓士兵們就在谷口附近再次將大小車輛圍城了一個車陣。
但此時,深陷追捕中大半個時辰的叛軍士兵們,一會披甲,一會卸甲,再加上推車,已經精疲力盡了,車陣的組建就慢了一點點。
結果全員下馬穿重甲的慕容信長,就率著上百人從這個缺口衝了進來。
兩刻鐘的搏殺之後,車陣中的賊兵全部被解決了,都頭瞪著不肯瞑目的雙眼,躺在地上,他被慕容信長用鐵鞭把後腦勺都被打凹進去了。
“讓那些民夫過來,把車運到平地那邊去,運完了他們能抗多少就抗走多少!”
慕容信長大聲吩咐著,至於燒了這些帶不走的糧食,他才不會幹呢,沒有這些糧草,賊兵怎麼捨得分出小隊伍來運。
類似這樣的戰鬥,圍繞著西渭橋周圍,到處都在發生著,等賀川接到損失報告的時候,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股極度不妙的感覺,縈繞在了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