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哩哇啦的聲音響起,擁堵到了一起的神戰者們,慌忙從兩邊的房間中,拆下了大量的門板或者其他傢俱用來擋在了身前,然後他們舉著這些重物,小心的邁步緩慢向前。
看到這種情況,張昭果斷把手裡的火把,朝著慢慢過來的神戰者扔去,隨後取下了背後的長梢弓,這是一個訊號,扔火把就表示用硬弓重箭拋射。
嘩啦啦!早就和張昭無比默契的憾山都兒郎們,紛紛收起了手裡的神臂弓,然後從另一邊取下了長梢弓,從櫜鞬中取出了重箭。
這種箭的箭頭是個邊緣鋒利的鐵疙瘩,或許叫鐵塊更合適一點,射的不遠,但是捱上一下,那也是相當致命的。
弓就不像神臂弓這種弩需要輪擊了,直接集體拋射就可以。
上百支重箭如同從天上下的鐵雨一樣,無情的拋向了對面的神戰者,他們立在身前的門板,頓時失去了作用。
一個神戰者剛剛失去了左耳,他還沒來得及慘叫,腦袋上就直接捱了一下,急速墜落的重箭頓時把他砸的滿頭鮮血,他搖晃了兩下,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這麼近距離射出的重箭,別說沒著甲,就是著甲的也扛不住。
其威力比七八層樓上有人用鵝卵石砸你威力還大,只要砸中,最少也是個腦震盪,插到胸腹部的話,肚皮都能被破開。
兩輪齊射放完,憾山都的甲士甚至在張昭的大聲命令下,開始緩緩後退。
這是精銳中精銳的表現,這個時代的軍隊,在黑暗中撤退,呵呵!恐怕等你在集結起來的時候,可能一半人都跑沒了,但憾山都不會!
又是兩輪拋射,四輪重箭下來,整個神戰者的氣勢幾乎完成被壓制住了。
如果算上前邊被三輪神臂弓射殺的人數,他們最少沒了一百多人。
強烈的血腥氣和淒厲的慘叫此起彼伏,而對面人都沒還沒看到,最關鍵的,還是在於十幾天前的那場大戰,實在把他們打的夠慘。
三千多神戰者對沖一百多憾山都的甲士,硬是沒衝動,這些傢伙回城後,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還不約而同的,添油加醋的,把他們遇到這支甲士一頓猛吹。
嗚嗚!不是我軍不努力,實是敵軍有高達啊!
本來這些從黑衣大食甚至法蒂瑪王朝來的神戰者,就有些神叨叨的,這麼一通瞎傳,搞得所有神戰者心裡都恍恍惚惚的,好些人以為自己是在跟傳說中的魔鬼戰鬥呢。
所以實際上在剛才被神臂弓攢射的時候,很多人都心裡防線都緊張的不行,因為他們認出來了,這些短短的箭矢,正是那天那支軍隊特有的箭矢。
猶豫間,又是兩輪重箭拋射了出去。
現在六輪重箭射完,膽寒的神戰者暫時不敢上前了,張昭也靈活調整的戰鬥策略。
他讓憾山都的甲士們也短暫停歇了一下,弓手需要恢復力氣,弓弦很可能也需要更換了。
更重要的是,拉弓比砍人累得多,他們現在人少,最好還是靠三層甲衝上去砍,而不是遠射。
馬鷂子甩了甩有些開始發酸的胳膊,把背上的弓和櫜鞬扔到了路邊。
他從腰間取下水壺喝了一口,又從布袋子中取出一個抹了蜂蜜的粳米飯糰一口吞下,補充了一下體力,隨後把巴掌大的小銅錘、鐵飛斧等投擲武器拿到了手中。
大部分憾山都甲士也跟馬鷂子的選擇差不多,馬上就要肉搏了,弓箭帶著也是累贅,只有少部分的神射手才會還帶著弓箭。
“鋒矢陣!一鼓作氣打垮他們!軍官都上前來!”
趁著這難得的一份來鍾間歇,張昭高喊了起來,左右的軍官很有默契的來到了他身邊。
還是老打法,蠻熊手持巨斧在張昭左側,頓珠兩把精鋼短槊在張昭右邊,張昭手持工具鋼橫刀在中間。
在他們三人後邊,閻晉、白從信、瓊熱多金、王通訊、氾全、馬鷂子並肩而立,身手稍微差一點的陰鷂子則在最後壓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