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會這樣?”莊婉寧不忍了,開始替別人傷心了。
“北漂大部分都這樣,到苦的時候,連生活費都成問題,他性子又要強,我估計呀,肯定是一時半會沒找到工作,沒辦法才幹這個的。”律曼莎順口就是一個合理性奇高的落魄故事,她說著,看著莊婉寧的表情變化,哦,有效果,在替別人傷心的時候,很快會忘了自己的苦痛。
“真想不到啊……在長安時候,感覺他混得很油的……嘖……我現在都開始相信我姥姥的話了,她總說人扛不過命,嘖……其實他很優秀的,但沒有人給他機會而已。”莊婉寧深沉地說著,那眼光中流露出的是萬般柔情。
“所以呀,你那點事,對於還在貧困線上打拼的人來說,都不叫什麼事……你說呢?要是累到那種程度,還有機會失眠嗎?”律曼莎反問著。
莊婉寧點點頭,訕笑了。
準備起飛的間隙,律曼莎又湊到莊婉寧的耳邊問著:“婉寧,這個落魄的黑馬王子,你想見他嗎?”
莊婉寧驀地側視著律曼莎,突然問了句一直忽視的問題:“對了,律姐,你怎麼會認識他?”
“以前好像告訴你啊?他在快遞公司打工,經常給我送貨。”律曼莎又編了一句,他轉移著話題問著:“有時候就這麼巧,他這個名字太特殊……哎對了,我好像還留了他的電話,要不……”
“再說吧……”莊婉寧淡淡說了句,明顯地興味索然了。
清純也未能免俗哦,恐怕知悉內情,對於已經淪落為“搬運工”的舊識失去興趣了,律曼莎坐正了,臉上帶著微笑,那是一種很世故的微笑,彷彿看到了她預料之中的東西。
航班騰空而起,巨大的推背感讓人一陣眩暈,接著穿入雲宵,飛向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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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
機場外,坐在車裡的男子,看著手機上顯示的紅點,越來越淡,直至消失不見,他裝起了手機,把包放下,對接送的人道著:“裝備和武器帶不走了,你儲存好。”
開車的男子嗯了聲問著:“為什麼要追著她呢?根本沒什麼發現啊……都兩年前的事了,興許不在她身上。”
準備走的男子笑了笑道著:“追她總有追她的道理……把這裡的動靜再搞大點,你隨後來。”
“知道了。”開車的應聲,隨即聽到了拍車門的聲音。
那位神秘的男子戴上了墨鏡,提著簡單的行李,進了機場,匯進了熙攘的旅客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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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件事,在一個飄忽不定的可能中,慢慢地變大,慢慢的它的關注度在不斷增加。
這一天,兩年前參加過長安間諜辦案的人員,都在辦公室遭遇了總局來的外調人員,都寒梅、李小眾、王卓、張龍城、管千嬌……一個都沒有漏下,方式很簡單,讓他們對著兩年前辦案的整個經過,回憶每一個可能疏漏的細節。
對,細節,已經在民航出入境管理處作為部門聯調任職的戴蘭君,捕捉到了辦案人員臉上的細節,突如其來地叫她,又封閉了隔離間,這可是出入境發現嫌疑人員才用的地方,是國安駐紮在國境第一道封鎖線上的辦事機構,能直接到這裡詢問,那來頭絕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