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您說話,能辦我馬上就辦……辦不了,我想辦法辦,夠意思吧?”羅成仁誇張道,一指投資代表警示道:“還有陳代表,您也得小心了啊,現在首都掃黃打非可嚴了,甭去找外圍女了啊,知道您有這毛病……倒不怕出什麼事,就是萬一有點事,也是臉上過不去,您說是不?”
那位代表,憤然看了揭他**的羅成仁一眼,在助理面前掩飾地把臉側過了。
後門口,泊著兩輛車,羅成仁停下了,他笑著問:“今天我正好有點時間,孫總、陳代表,要不咱們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聚聚,否則改天你們找我,我未必能抽出時間來啊?”
笑著,那麼謔笑著,投資機構的代表吃不住勁了,趕緊道著:“我這次專程就是找羅總您來的……我們……”
話被孫昌淦攔住了,他道著:“小夏不會有事吧?咱們生意上的事,談判桌上談,要把警察牽扯進來,這不不好了,您說呢,羅總?”
“她有沒有事,取決於您吶。”羅成仁眉毛挑著,給了個雙方都明白的眼神,請著他上車。
兩人鬱悶地被請走了,羅成仁坐上了自己的車,助理臉上一直在笑,他心情大好地問著:“你笑什麼?”
“能不笑麼?瞧人家難受的。”助理道。
“虧是小仇笛給了我這條線啊,要不現在難受的是我,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羅成仁感慨道。
“不過該怎麼操作啊?股價掉成這樣,市場信心重新恢復很難啊……虧是在境外,要是在國內,我們都快摘牌了。”助理笑道。
“思路方向對了,還不夠狠,我的目標是破產,呵呵。”羅成仁道,嚇了助理一跳,然後他呵呵笑著道:“我根本不用操作,他們無非是想打壓股價,逼我在低位出售股份,然後再救市,一拉起來,兩頭賺錢,說不定趁個利好,他們敢賣了盛華……我偏不這樣,我就往破產的方向走,資產負債三分之一是銀行的,還有三分之一,是v風投的……敢坑我,我把他們的賠光,看誰急?”
助理震驚地概嘆了聲,不敢問了,這號動輒幾十億的盤子像這樣賭,普通人那敢想像。
“別驚訝,這不是羅總的決策……而是市井流氓賴皮的辦法,比如像仇笛這號小痞子和我拼命,我就害怕;但我大鱷相比,咱那點家當也就相當於小痞子,所以咱們拼命,害怕的是他們。”
羅成仁笑著道,他坐正著,準備迎接著一次沒有懸念的贏局。
到達的地方是盛華在市區設的總部,其實距離華鑫的總部並不遠,兩方都有相似之處,都是垂直化的管理,由一個小小的中樞,指揮著遍佈全市、乃至全國的分支高效運作。
幾人各懷心思,孫昌淦和陳代表沒有想到盛華在股價重挫後還有如此的強勢,路上幾次兩人使眼色,雙方就操作一事還沒有來得及細談。不過大局已定,最起碼對孫昌淦已經沒有選擇,內地警方既然敢高調帶走夏亦冰,那肯定是已經有點確切的證據,而華鑫,根本承受不起涉嫌商業間諜對名譽造成的損失。
“請……封門,開啟屏敝,掃描一遍。”
進房間羅成仁鄭重其事,以身作則,放下了手機,透過了掃描門框,那兩位也依法施之,魚貫而入,這個場合,把陳代表的助理也擋在門外了,厚重的隔音門,把三位關在了裡面。
“陳代表……您本次的來意是?”羅成仁落坐時隨意問。
“是這樣,羅總,我受itg總部之託,來考察即將到期的借款,順便拜訪一下老朋友。”陳代表客氣地道。
“哦,怕我還不起錢?”羅成仁笑了,他笑著反問道:“要不,我今天還你們錢,你們把抵押的股權也在今天還給我怎麼樣?”
這下敲中要害了,是心知肚明的要害,陳代表笑著道:“不用那麼急,還有一個多月才到期。”
“那貴方是準備看到我還不起錢,還是貴方拿不出抵押呢?”羅成仁笑著繼續問。
“應該不會吧,我相信盛華的信譽。”陳代表道。
“但我懷疑你們的信譽啊。”羅成仁道,好複雜地看了孫昌淦一眼,他隨意道著:“孫總,這是個封閉空間,今天談話的基調定一下,私人談話,和商務無關啊……不管誨淫誨盜還是拍桌子罵娘我都不介意,什麼信譽什麼契約精神咱們也不扯,就是私人談話……簡單一點,非友即敵,你們想整我,成,來個痛快的,別鈍刀子割肉折磨人。我整你們,也不客氣,就放在明處。”
嘖嘖……陳代表難堪地看了孫昌淦一眼,訥言了,暗箱操作不是不可以,相反,商業上慣用的,但被識破就不好了。孫昌淦老臉有點掛不住了,繞著彎道著:“沒那麼嚴重啊,羅總,有難關我們不會坐視的……至於小夏可能牽扯的事,我深表歉意,而且,我願意在經濟上,給你們一定的支援,彌補盛華此次的損失。”
探底?羅成仁心裡暗笑了,知道孫昌淦恐怕有點閉塞了,他笑笑道著:“我製作了一段記錄片,製作方是我,觀眾目前還沒有人,兩位就當我的觀眾吧。”
他開啟電腦,播放著,推到了對面的兩人面前。爾後,羅成仁戲謔地看著兩人的表情,從尷尬到臉紅、從臉紅到煞白、再由煞白到無地自容,特別是連夏亦冰和謝紀鋒的見面也拍到了,連財務資料的交接也捕捉到了,這事辦得,只能說兩個字: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