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交警又仰栽回了人堆,那慘叫聲,把摁人的交警嚇了一跳,齊齊回頭。
打人的傻眼了,看看自己的拳頭,突然間啊聲怪叫,嚇得掉頭就跑。
“抓住他抓住他。”警察叫囂著,抓這個打人的了。
“別動,老實點。”兩個警察,在挾著地上那個。
“都別動。”有警察喀喀嚓嚓照著這兩輛車,司機惶然要駕車跑,可不料一看暗叫苦也,以鬧事地為中心,兩頭車都堵了,嚓嚓鎂光閃著,不知道有多少手機在拍照呢。
和警察真敢叫板的歹徒,不多,這不,兩輛車六個人,跑了一半,三個人被查車的交警控制,附近執勤預防衝卡的另一隊也到場了,居然有人敢打交警,這尼馬還了得,帶隊的大吼一聲:“銬上”
再一問情況,那位酒精已經嚇醒的酒駕司機後背發麻了,好死不死,尼馬那捱了一拳的交警記性真好,一指他道:“好像是他弟弟,肇事的那個叫他大哥?查住他,他就往外打電話,後面這些是他召來的人。”
“哎喲,我冤死了,我不認識他啊。”那酒駕司機欲哭無淚地道。
“睜著眼說瞎話不是,兩人說得多親熱以為我沒看見?”交警不容分說,直接把他拎上車了。
至於膽敢來衝擊執法的,兩輛車、三個人,全部查扣………
有人注意到仇笛溜了,是來追他的人,不過一看身後的亂局,一看被堵的路面,他知道無法得逞,只能退而求其次,悄悄撇過一邊,眼睜睜地看著同伴和車都被交警扣走。
仇笛卻是注意著身後,不斷了貓著腰,換著身形,從慢慢被堵裡的車流縫隙中行進,跑了好遠見無人追來,這口氣終於緩下來了,然後他沿路邊,小心翼翼走著,不時地回看,看到一位美女搖下車窗,在張望被堵的車流有多長,煩燥地道著,老公,又堵了,怎麼外環都堵。
冷不丁啊一聲,耳朵一涼,側頭時,一張戴口罩的臉衝著她近距離喊:“搶劫”
啊?美女驚叫,嚇得一捂臉,停了半晌,咦,沒搶,等再睜開眼,早看不見人了,撫著胸脯好一陣幸運的喘息,等緩過氣來才想起來手機給搶了,她氣憤的罵著:喵了個咪的,老孃這麼花容月貌的,就搶了個手機,強盜越來越沒出息了
這部手機已經在仇笛的手上了,他分別給了耿寶磊、馬樹成、老膘、崔宵天幾個拔電話,這時候應該已經換上新號碼了,終究還是出意外了,聯絡不上包小三和丁二雷了。
當下,自然得先解決眼前的危機,他跑出五公里,已經換上夜市攤點上的鞋,兩處追蹤,一處是手錶、一處是鞋跟,把這兩樣東西扔進環衛的車裡,懸著的心這才落回去。
出事了,仇笛心反而安定了,特別是事情出在謝紀鋒身上,他沒有一點意外的感覺,頂多是驚訝於,最終的疏漏居然會出現在唐瑛身上,這時候,他心裡有一種濃濃的忿意和不甘,兩人床弟纏綿的情話綿綿,兩人愛撫的濃情蜜意,還有她總是指手劃腳的關心,讓仇笛嚐到了點幸福的味道,可最終,都是假的
也許本來就是假的,漂在京城的漂亮女人,那一個又不在待價而售?合適的價格面前,底褲和廉恥扔得一樣快,仇笛如是想道,應該有這種先見之明的,職場混跡的唐瑛,又在這一行混,怎麼可能是省油的燈。怎麼可能可憐兮兮地找他,讓他幫著解決小事。
他按下了想拔電話給唐瑛的衝動,邊走邊拔了謝紀鋒的電話,這傢伙是個屬耗子的,一得手肯定窩裡他的地洞裡了。
“喂,哪位?”謝紀鋒懶洋洋的聲音。
“很讓你意外的一位,我,仇笛。”仇笛道。
果真意外,沉吟良久,謝紀鋒像個局外人一樣問:“什麼事?”
“沒事,就問句,又把我賣了啊?”仇笛說這話時,不憤怒,反而有點可笑。
“我就是靠出賣養家餬口啊,你找我,從頭到尾,不就是為了把自己賣個好價錢嗎?”謝紀鋒如是道,說得很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