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萬?”
“對。”
“他們還真接了?”
“對我沒答應預付,按進展付款。”
一問一答,然後羅長歡滿臉笑意,旋即哈哈大笑起來,連郎月姿也忍俊不禁了,兩人相視而笑,羅長歡笑著道著,Ip是透過軟體隱藏的,根本無法透過網路捕捉;而且檔案、目錄以及整個磁碟都是加密的,這是資金操作的人基本的防範,那怕就把電腦偷出來都沒有用,要是簡簡單單能做到,還要那些安全專家於什麼?
不過他仍然不放心地問:“你覺得有可能嗎?”
“我也覺得不可能啊?第一關就過不去,後面的就無從談起了。”郎月姿狐疑地道,非固定Ip的問題,對於駭客就像一把鑰匙,就有這把鑰匙都未必能登堂入室,如果沒有這把鑰匙,恐怕你連對方的主機在哪兒都搞不清。
“確實是這樣啊,就有特異功能也辦不到這事啊,可他們怎麼敢接呢?”羅長歡笑著問。
郎月姿豎著兩根指頭道著:“兩種可能,一種是天才,可能有我們想像不出的辦法;另一種蠢才,他根本不懂這是怎麼回事。”
“我傾向於第二種,哈哈,這種事可不是一天兩天練就的。”羅長歡笑道,他翻查著電腦,一搬螢幕,指著綠城玫瑰園的目標道著:“有電力線路備份、有網路線路備份,樓宇四角有不下二十個攝像頭,距此最近的警務單位五分鐘車程,偏偏這裡的交通狀況很好,可能都用不了五分鐘……我試圖請過一個專事盜竊的團隊,對方的頭目看了地形和環境之後,招呼沒打就走了……就即便他們能夠悄無聲息地潛入,也不可能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得到資料……我曾經想過很多種方式,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切入點。控制這兒的人,恐怕咱們惹不起啊。”
“我想應該能給他們找到點麻煩吧?”郎月姿若有所思地道,基於他對仇笛手法的瞭解,她推測地道著:“比如,他們可能追蹤這幢房子里人;比如,他們可能會設法確定這裡的出局伺服器;比如,他們說不定敢鋌而走險,硬闖一下什麼的。”
“哈哈,那看來咱們準備好,換換地方了啊,萬一出了婁子,別回頭找到咱們頭上。”羅長歡笑道,玩笑而已,離那個程度估計還差很遠。
瞭解的人知道這是一個絕地,最起碼對於作奸犯科者是一個絕地,郎月姿看著螢幕上的目標畫面,很無奈地搖搖頭,答案永遠是一個:無解。
這一次也終於把仇笛難住了。連續兩天沒有任何訊息,讓郎月姿更確定了這個判斷,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覺得出現奇蹟的可能性越來越低。
就在這時候,手機響了,號碼是隱藏的,她心裡咯噔一下,就連羅長歡都怔了下,驚訝地道:“不會真硬闖了吧,那樣我還真得搬家了啊。”
郎月姿一接聽,聽了一句,惶然站起來告辭道:“他們要動手,讓我去觀戰。”
“啊,大白天?這才幾點……等等,我也去。”羅長歡驚得坐起,拿著外套,有點驚惶失色地出了酒店,兩人相商之下,還是攔了輛普通計程車,直駛向目的地…………
“程式碼……6654,今開63,換手95……”
“6UU6、6UU3,換手255、I、量比083,懷疑有莊家試水……”
“負一層,有筆錢進來,準備一下,匯往香港……賬戶資訊我發到你的電腦上。”
綠城玫瑰Bl號,像往日一樣忙碌著,頂層的房間,是一位女人,正盯著特製的分屏電腦,不時地發著訊息,手邊幾部電話次弟響著,來自不同客戶的委託,都會很快在這裡得到處理。
負一層,四位男子各盯著面前數個分屏電腦,實時看著股市行情,偶而會處理上面派下來的賬務任務,對於他們,生活和工作就是和一串又一串不同的數字打交道,股指、程式碼、賬戶,從0到9的十個數字,不但連結著不同人的財富,而且連線著從這裡到世界各地的銀行。
這裡環境比想像中好,大功率的換氣扇,中央空調,以及不菲的收入,幾位按部就班的僱員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在沒有緊急業務的時候,會衝杯咖啡、聊聊女人、看看新聞。
整個十時三十分,一位僱員起身衝咖啡,另外一對在仰頭看著螢幕,突然間,嘭聲黑暗襲來,心跟著咚聲一跳,眼前漆黑一片了,只有一位剛剛移開視線的僱員,看到了電腦主機上冒出來一縷清煙。
昏黃的應急燈旋即點亮,備用的電力隨即啟動,奇了怪了,都是昂貴的高配電腦,非殘即癱,一點都點不亮了,幾個人迅速掏出手機,通知著上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