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做事得你情我願啊,你不願意付報酬,或者我不願意做,這事都不能成立對吧,生意不成仁義在嘛,你說是不是?”仇笛道。
“誰說我不付報酬啦?”郎月姿道。
“我假設,萬一我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那多破壞咱們的關係不是,還是不用提了,咱們做朋友,後面事讓別人來於,京城能人多著呢。”仇笛道。
郎月姿怒了,重重一頓酒杯道著:“可你根本沒提啊,你怎麼知道我不答應。”
“我一提就是好幾倍啊,您那點報酬,僱不到高手啊,他張口就是三十萬。”仇笛道。
郎月姿眉色一怒,正好發飈,仇笛趕緊補充著:“歐元……我算了下,我全部身家都僱不起這種人,所以於脆就不於了。”
這一起一伏的,撩得郎月姿心緒亂**,她重重一拍桌子道著:“那也不是不能商量啊,沒說不讓你於了啊。”
“哦,8PRY看來我小家子氣了。”仇笛淺淺一笑,給郎月姿斟著酒。
郎月姿端起酒杯時,一下子捕捉到了仇笛眼中一閃而過的戲謔,她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了:壞了,上惡當了。
肯定上惡當了,無形間,她有點露底了,最起碼對方應該知道這種事五十萬辦不下來,這不,那傢伙笑吟吟地勸酒、吃菜,像是詭計得逞一般,偷著樂呢。
“喲,帥哥我都沒發現,你在談判桌上都這麼厲害啊。”郎月姿終於反應過來了,又氣又好笑地道,自己的輕視被利用了,她此時發現,確實有點小覷這個土八路了。
“這是飯桌,不是談判桌。”仇笛糾正道。
“你別裝行不行?你想要多少?想要再說啊,其實你說得很對,京城一直就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還真能找到不比你們差的。”郎月姿笑著道,不過話很嚴肅。
仇笛也很嚴肅,但話像開玩笑道:“我們這兒有句老話叫,民不鬥官、窮不鬥富、惡不鬥警……也就是說像我們這樣的窮人,是沒有能力去鬥富人的,他們掌握的資源和人脈輾壓我們太容易了……所以這件事,價格問題是其次,關鍵是安全問題我得先向我的合夥人保證,否則,不管多少錢,我還是要放棄的。”
“你擔心什麼安全?”郎月姿問。
“不知道,但你可以給我個定心丸,至少告訴我們目標是什麼吧?”仇笛問。
這個事讓郎月姿猶豫了,她稍猶豫,仇笛也不介意,自斟自飲著,郎月姿越來越看出對面坐著的人不是那麼善與的,她笑著道:“不知道你聽不聽得懂,熱錢這個詞。”
“不懂。”仇笛於脆道。
“知道你不懂……這樣說吧,相當於民間的遊資,所不同的是,掌握在不同的機構手裡,而這些機構並不受控於那個政府,而且這些機構的眼光是世界性的,哪兒有機會,這資金就向湧向哪兒……比如曾經的香港、比如日本的經濟危機、再比如,咱們中國的房地產等等。”郎月姿簡要地說著,似乎在斟酌著這話該不該說,該說到什麼程度。
“懂了,就是投機吧?”仇笛道。
“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這種投機是世界性的,每一項投資都帶有投機的性質,賠錢的買賣可沒人於。”郎月姿道。
“懂,商人賺錢,天經地義的。有良心的肯定要賠本。”仇笛道。
“呵呵,對。”郎月姿笑道:“綠城玫瑰那個地方,就是一個熱錢的中轉站,掌握這裡的是一個資金掮客,而且從某種層面上講,是我們的競爭對手,相對而言,他在這裡的人緣地緣優勢都是我們不具備的,接下來你懂的,如果我們想成事,那就得先保證他成不了事。”
“背景呢?”仇笛問。
“天子腳下,於這種事的人背景都很深,而且深到你根本查不出他有什麼背景。”郎月姿一笑,結束了介紹,一攤手道:“就這些,再多我也不知道了。”
很難辦,似乎並沒有解決問題,郎月姿卻在好奇地問著:“你是怎麼用一下午時間查到那兒有四到五個人,還有一位女人,還知道他們在做著網路撈錢的生意?”
“怎麼,有錯?”仇笛問。
“錯我就不問了,問你的原因是,你查得很正確,否則就不會有這頓飯的機會了。”郎月姿道。
仇笛笑笑,把過程解釋了一下,揀到的飯盒暴露了那裡的人員配製。而老膘那個壞種侵入物業管理簡直是小菜一碟,人員、電費、網路,自然聯絡到這兒了。簡單到這種程度,聽得郎月姿直瞪眼,她心裡清楚,這是羅老闆花費了幾十萬才摸到的訊息,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找到操縱這裡的人是誰。
“怎麼了?這點都值得您驚訝?”仇笛反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