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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禍起蕭牆之內 (3 / 8)

“你到底是想抓間諜,還是想抓雞啊?”仇笛剜了一眼。

“你!?”老董憤然指指他,被噎住了。

“越老越糊塗,出了事先動的,肯定是探路的炮灰……正主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會動,你別忘了那個內賊,明知道有另一組在查,敢出來冒險?”仇笛問。

“好好……聽你的,你指揮。”老董不知道被服了,還是被氣著了,撂挑子了。

仇笛得意地洋洋的一捋袖子,看看眾人,一掃剛才的發愁姿態,對大夥著:“我突然間很有想裝逼的衝動……本接任領隊釋出第一條命令:老董請咱們吃夜宵怎麼樣?”

好好……包三、耿寶磊齊齊鼓掌,甭指望這幾個貨有正形,老董悻然道著:“成,吃,頓大餐,撐死你們得了,什麼光景了還能想起吃來。”

就這話的功夫,晉紅順利地登機,飛機起飛,直上雲宵,虎視眈眈的安全域性外勤,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坐視著這個“線人”猜測的嫌疑人,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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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案的找不到線索難過,可找到線索,並不意味著好過。

因為兩個貌似無足輕重,已經被傳喚又釋放的嫌疑人,結結實實讓行動組難過了。

甭指望休息了,兩位領頭的陳傲、徐沛紅一直在和地方協商,走了一批又一批,桌面協商間隙,電話不斷,從市到到省裡到京城,一個個問候的電話都來頭不,意思也都一致:這種事,低調處理。

可偏偏有個人不低調啊,燕登科被目擊“槍擊”的事嚇得三魂六魄去了個差不多,從進來嘴就沒歇過,葷的素的一古腦往外倒,而且只怕審訊室裡沒人陪他話,為啥呢,害怕啊。

因為恐懼生出來的勇氣真是不容覷,他捅出來的事讓段堂的經歷又蒙上了一層傳奇色彩,這傢伙就是個倒賣酒的,曾經和燕登科是把兄弟,估計是當二道販屢屢被查積累的相當豐富的經驗,某一日突發奇想,要是能把傳中神通廣大的相關部門全部收買下來,那豈不是要做長安第一人了?

這種想法大部分有野心的人可能都有過閃念,但段堂不同的是,居然嘗試著付諸實踐,從收買管稅員慢慢,一步一步,收買到市裡乃至省裡,許是長安古風薰陶的緣故,這貨倒有幾分雅骨,靠著摸索打靠出了長安這樣獨一無二的佰釀酒莊,想想看啊,美酒為媒、美人獻媚、期間輔之以品書觀畫,可全部都是雅賄,多強大的意志,也架不住這麼腐蝕啊。

於是乎,到副科、中到正處、大到省級,燕登科交待了他知道的二十多人,姓名、職位、升遷之路,以及喜好什麼樣的酒、什麼樣的女人,他是如數家珍?你不信……我連他們的性僻好都知道,那誰誰喜歡****,一次無二妞不歡;那誰誰誰,有戀腳僻,老舔姑娘的腳趾頭;那誰來著,對,還有個當警察的貨,從派出所都到市局了,我們是看著他升起來的,在我們那兒晃了幾年,酒錢嫖.資一毛錢都沒付過,還得我們給他錢買官………

張龍城、李眾輪番問話,聽得兩人都是心驚膽戰,此時想想陳傲讓交給地方處理也未嘗不是個好辦法,這一地雞毛的可咋整,總不能因為通.奸把官場清洗一遍吧?就想這麼幹,也不在國安的職權範圍啊。

隨著線索一條一條的浮現,協商也在龜速進展著,商議之下,只得邀請反貪、紀檢、公安幾部門同時介入,共同監督,但一談到共同辦案,地方上又縮回去了,都多頭管理恐發生政令不暢的事,其實誰也清楚,這種事要麼別摻合,要麼就一家摻合,否則你想做手腳都不可能。

協來商去,照樣結果不明析,直到凌晨四時才定了往下查的基調,不過很快問題就來了,第一批傳訊的涉案失足女崔瑩、楊鳳玉、秦某等數人均告失蹤,連楊鳳蘭交待的一個重要中間人晉紅,也在傳訊前數時,乘機離開長安,去向不明。

忙碌了一夜的行動組人員開始胃裡泛苦了,誰也知道要遭遇慣性的泥沼了,這是有人傳訊息、有人幕後策劃,用的是慣常的拖字訣,結果就是,任你有千鈞之力也會被拖到筋疲力盡,外來的恐怕誰也等不及那些流鶯歸案,最終還得交回地方處理。

官僚,是效率的最大殺器。

其實這就等於輸了,輸得很徹底,天亮時分行動組幾位碰頭時,個個被鬥敗的公雞,後臺和前臺銜接不暢,上下無法聯動,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你就再大的權力也會被消彌於無形,更何況,還有一雙不知道藏那兒的眼睛盯著這裡的一舉一動,時刻傳著訊息。

更可惡的是,現在保密局內外都駐守上警車了,連買早餐的外勤都被地方警察跟著,透過窗外,能清晰地看到泊成一列的警車,以及那些無所事事,晃盪在周圍的便衣。

“哎…這是把我們畫地為牢了啊。”都寒梅站在窗前,哭笑不得地道。

“這個時候,誰也怕醜聞曝出來,參與過的想拼命自保,沒參與過的,也想拼命遮掩,所以我們這些想以正視聽,就要成眾的矢之了。”李眾道。

“好像方向都錯了啊,據燕登科交待,中野惠子才是主謀,李從軍,也就是田上介平,一直是跑腿的角色,而且還負責勾引涉世不深的女生往佰釀送,那這樣講的話,抓莊婉寧也是錯的,怪不得她一問三不知。”張龍城道,他心繫的是間諜的事。

“沒有那麼簡單,我和李從軍照過面,花天酒地是他的一面,冷血無情是他的另一面……他開槍殺兩個偷獵者的時候,眼皮都沒眨一下……那絕對不是第一次殺人了。”戴蘭君道,李從軍的份量不是最重的,但也絕對不輕。

“燕登科反映出來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他們是靠這些女人建立的裙帶關係為經營謀利,中野惠子,肯定是籍此便利乘虛而入,拿到他們想得到的情報……但是還有個問題,她用日籍的身份不合理啊,這個會引起警惕的……噝……這中間有斷層,應該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人。”張龍城道,畢竟是從事過職業,敏感性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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