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堂有怒不可遏地看著萎得像兩坨蔫茄的貨。
“就這些,進去就被電了,醒來就被捆上了。”楊勇苦著臉道。
“那子太鬼,根本沒防著啊。”李安貴道。
“段哥,您看……把我這腳給燒的,路都走不成了。”楊勇亮著右腳,腳脖子到腳面,給燒了幾條曲曲彎彎的黑線,像爬了一堆蚯蚓看著人發怵。
“還有我這兒……”李安貴亮著胸前,也被燙了,燙了兩個歪歪扭扭的字母,一個s,一個b。
段堂看得哭笑不得,氣不自勝地指著:“好歹你們倆混了多少年了啊,怎麼混成這樣了,一個雛都把你們收拾成這樣。”
“段哥,您別看那傢伙,黑著呢,真敢把我們往死裡整啊。”楊勇難堪地道。
“真的,段哥。”李安貴加著砝碼道著:“真黑,把我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搶走了,一條底褲都沒留下。”
兩人極盡言辭描繪著對方的恐怖,對於逼問一事卻是未及提及,只逼著要錢,段堂問了幾次,看沒有什麼新東西了,他踱步出了門,勾著手指,讓一位隨行的男子和他一起出來。
門當聲關上了,卻是修理廠封閉的噴漆車間,段堂問著:“你去接他們倆,發現什麼異常了?”
“沒有,接到他們倆,我又回去晃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剛才去的時候,酒店已經開始收拾了,客人莫名其妙失蹤,只要沒人回去找事,他們就敢連報警都不報。”隨從道,這種情況,基本就是糊里糊塗過了,真報了警,受損失的是酒店,所以只要不見血不見死人,酒店會裝聾作啞的。
“這倆是怎麼搞的,失手失得這麼挫,我都不知道該怎麼交待了。”段堂有惱火地道。
“這還真不是個普通人,我看了一眼,進門那地方全部打成銅絲網了,黑咕隆冬誰進去也防不住啊……還好,傢伙都帶回來了。”隨從慶幸地道,最擔心的是武器,人家好歹沒拿走。
“把他倆打發走……換個地方呆段時間再,你親自送……這段時間不太平,什麼事都得心再心,馬上就走,今天就把這事辦嘍……”段堂道,下了決心,安排了此間的事宜,駕著他的車駛離了這個修理廠。
隨從很是不解,從來沒有見過老大這麼緊張過,那怕滅口也沒有見過老大這麼慌張。
這些不是他考慮的事,疑竇一閃而過,他進屋叫上那倆,三人同車,駛上了與長安相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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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這撮有慫了哈。”
王卓笑道,追蹤到了楊勇和李安貴所在的修理廠,攝下了段堂的真面目,可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兩方就分道揚鑣了,那位接應的隨從明顯是要把楊勇和李安貴送往外地。
負責追蹤的李眾已經在聯絡沿路同行了,按照此車上連霍高速的路線,他預先的選擇加油站為目的地了,只要沿途一個地方咬住,加油站做手腳,這輛車和它的目的地,資訊就掌握在行動組手裡了。
行動組裡各忙各的,各人的臉上都是一臉肅穆,隨著浮出來的線索漸多,甄別嫌疑人和線索的難度就逐漸提高,都是李從軍一個窩裡的扯出來的,誰涉案?涉案多深?突破口在哪兒?如何取證?等等,諸多問題馬上就要擺到桌面上了,按照常規判斷,“李從軍”住處這個餌引起來兩個打手、兩輛嫌疑車輛,包括佰釀、松子料理、服裝設計等等數個地方,再加上剛剛冒出來的“黑白兩道”人物段堂,線索一下子紛亂起來。
而現在情況又有反覆了,剛剛追蹤到了楊勇、李安貴、段堂,這一拔人莫名其妙的挪窩了,一方去向未明,另一方段堂,似乎也在準備挪窩,監控上已經能看到有輛貨廂車泊到他門口,似乎也準備挪窩了。
“這明他們非常心,稍有差池,便轉移地……咱們的外勤咬上他了。”徐沛紅興奮地道,王卓回頭看她時,她給了個示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