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霾的天氣,清晨像從黃昏開始的,一輛奧迪緩緩駛入三環的店,迎接的店員傾身來問,卻是一一位作保養女車主。
交車,她被店員殷勤地請進了休息間,咖啡、電腦,還有個小小的吧檯在調劑茶水飲料,這個氛圍很不錯,最起碼不會讓等待的顧客覺得無聊。
是唐瑛,她看看時間還勉強充裕,卻是不想坐在這兒,隨意地走著,轉到了車展大廳,饒有興味地看看各類在售的靚車,相比她那輛低配的,那一輛也會讓她生出點豔羨的感覺。對了,這叫永不滿足,人的**總是比能力大上那麼一點點。
對了,還有機遇,她還能回味起擁有一輛車時,那種激動和興奮的心情,像上學收到的第一封情書一樣,甚至還帶上很緊張的情緒。京城打拼了數年,這一切對於她來得仍然很突然,差不多就是去年這個時候,機會來臨的時候,她都覺得是個荒誕的笑話。
喲,又想起那幾個貨來了,一想起來,總是讓她覺得像煩悶一樣,心裡有點堵,年後她見過管千嬌一次,那個瘋灑丫頭是真喜歡於商務調查的活,總是不停歇地奔波在幾地,那時候她知道仇笛又來京後,專程到四環住地找過他,沒有等到……對了,還約過幾次,就耿寶磊到了,他和包小三也沒到……再後來,心裡那點破土的萌芽,早被忿意澆死了。
她好像覺得仇笛在故意躲著她一樣,而且覺得他似乎好像從來沒有試圖拉近過彼此的距離,這和她所見的所有男性都不相同,大部分時候,那怕是偶遇的男士,也在試圖套著近乎,邀著飯局,就為了要到你的電話。
“我怎麼想這些?”
唐瑛駐足到落地玻璃的窗前,檢視著自己零亂的心態,從去年生意的波瀾到今年的平靜,平靜的久了,她似乎有點難耐這種寂寞了,特別是迴歸到原來朝九晚五按部就班的程式化生活,每一天都過得讓人懶洋洋的充滿遺憾。
嗯?怎麼像……他?
奇遇?她傻眼了,看到了一輛冒著尾煙,疾速飈進大院的加長麵包車,車在口子上泊了一下,直接轟轟開進後院,她似乎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於是有點好奇地快步踱出休息室外,循著路線,伸著脖子看。
啊?還真是他。
她看到了,仇笛在嬉皮笑臉著和幾個工人打著招呼,車後廂開了,大包的座墊、成箱的機油、各式不知的小包裝,幾個人走馬燈似地往修車庫裡卸。
“嗨……勇哥,今兒得現金啊,這兩天出貨快,老闆不賒。”
“現金你給我說管用啊?”
“那不跟你說,跟誰說啊?”
“找財務上……”
“就那滿臉疙瘩那妞?”
“對”
“我看見她我就有點怵啊……啊?”
仇笛又一箱上膀時,閃了個趔趄,不遠處唐瑛正笑著,仇笛看看自己,好一副勞苦大眾的標準扮相,怎麼看怎麼都像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還不如去年呢。
他放下了手裡活,笑吟吟地奔上來,直問著:“耶,唐姐……你怎麼在這兒?”
“車作保養,你這是?”唐瑛笑著問。
“送貨唄。”仇笛笑笑,有點不好意思道。
“專賣店還從你們手裡進貨?”唐瑛稍有奇怪,這生意是包小三介紹的,他老鄉在汽配城,主要產品是假冒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