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潤,你沒事吧?”
她聽見謝無聲的聲音傳了過來,急忙關了水,應了一聲,拿了條潔白的浴巾擦幹身上的水。
吳潤擦幹了頭發和身上的水,飛快地在已經蒙了層淡淡霧氣的鏡子裡瞟了眼自己。
好像確實像毛愛愛說的那樣胸大腰細,看起來也白白嫩嫩的,就是……小肚腩腆了點,大腿粗了點。
吳潤難得這麼仔細苛刻地審視著自己的肉體。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當初被毛愛愛慫恿著去辦了張健身卡後結果只去了幾趟從此就沒下文,後來那卡好像還送了人。如果那張健身卡百分之兩百地被她開發利用了,現在站出來估計就有底氣多了。
吳潤收回了眼光,習慣性地往毛巾架上拿衣服時,手停在了半空。
這不是她家。
她剛才進來時只顧踩著步點,根本就忘了洗澡後還有要換幹淨的衣服,至少是幹淨內褲那麼一回事。
像他一樣隨便裹了條浴巾就大喇喇出來?否定。
穿回原來脫下的?汗津津的而且都已經被水打濕了。
吳潤沒轍了,只好開了條門縫,對著外面叫:“那個……幫我拿下睡衣,呃……在我箱子裡……”
她聽見謝無聲很痛快地應了下來,剛鬆了口氣,神經一下突然又繃緊了。
她的箱子裡,除了有平時穿的幾套內衣褲,還放了一套情趣內衣。那是毛愛愛知道她要跟他出這樣的遠門,表達了一番眼紅妒忌之後拉了她上街硬要她買的,並且推薦她臨出門前要仔細觀摩真實的謊言裡阿諾的老婆在酒店房間裡跳豔舞那一段。
“穿上這個,再來段那個,鐵石男人看見了也要激情蕩漾精不盡人不亡。”
吳潤覺得自己應該沒有穿這種在他面前晃的勇氣,但是下午臨出門,已經收拾好東西的時候,她最後還是把它順手塞了進去,就放在了最上層。
她覺得自己真夠虛偽,並且相當地不走運。因為沒幾個小時之後,就是現在,她就嘗到了虛偽和不走運在自己身上共同作用的後果。
“哎……不用你拿!我自己來!”
吳潤裹緊了浴巾就開了門。
比起讓他看見那猥瑣的,還不如自己裹著浴巾出來。
但是已經晚了,她剛開啟門,就看見謝無聲已經踱到了她面前,手指頭上勾了那晃晃悠悠的東西,朝她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真誠的笑。
“潤潤,你都是穿這個睡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