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沒什麼大礙,可能是落水受了些驚嚇,落下了病根。”大夫說到,“公子這種情況,靜養會比較好。”
藍悅更自責了,卻只能無奈嘆口氣,讓大夫下去開藥。
他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太醫的話流過他的耳朵,心裡想著的卻祈福那日遇到的小姑娘,和她那些豪言壯語。
怎麼辦啊,我不想讀那些書了,這些破規矩,我不喜歡,一條也不喜歡。
藍容行這麼想著想著便睡著了,再次醒來天已經暗了。
正好趕上用晚膳的時間,他突然跟藍悅說:“娘,我想回鄉下。”
藍悅放下手中的筷子,忍著淚問到:“容兒,你是不是覺得為娘……”
藍容行乖巧的搖搖頭,說道:“不是的,我身子不太舒服,鄉下清淨,我想去住幾天。”
他起身抱住藍悅,軟乎乎的身子窩在藍悅懷裡,做母親的心都化了。
“我怎麼會怪娘,娘最好了。”
藍悅也笑著回抱住他,想到太醫的話,就算再不捨,也還是覺得兒子的身體最重要。
“你若想去,便去吧。”
只是沒想到這一去,便是斷斷續續去了十幾年。
鄉下清淨,看書不用躲躲藏藏,對於藍容行來說,確實是個不錯的去處。
所以他這病,也隨之連著裝了十幾年。
決定回到京國久住時,藍容行已經長成了個俊美無雙的公子了。
當那個冒冒失失的女子闖入他的轎簾時,藍容行突然覺得緣分這個東西很奇妙。
是的,僅這一眼,他便認出了眼前這個握刀劫持他的人,就是當年香樟樹下寫出“天下大合,男女平權”的小姑娘。
“如若我幫了小姐,那小姐能給我什麼回報呢?”
冰冷的刀鋒架在他的脖子上,藍容行卻冷靜地跟沈蓓談著條件。
“小姐,口說無憑。”
“憑我是沈蓓。”
果然還是那個無畏的性子,當初說著“我便是規矩”的小姑娘,如今是讓百姓贊不絕口的皇太女,這句“憑我是沈蓓。”也比當初,更有威懾力,讓人信服。
比以前更加引人注意,也更加耀眼。
“那皇太女,可否許在下一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