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容行?”
沒有回應。
恰逢風至,有些冷,沈蓓縮了縮身子,正苦惱該怎麼把藍容行送回去,就看到有人打著油紙傘,擋著冬日的涼風,朝她們這走來。
“阿延。”沈蓓面上的欣喜不藏,看到周延就立馬笑了起來。
“姐姐,走之前就讓你多穿點。”周延皺著眉,把帶過來的鬥篷給沈蓓披上,餘光看向藍容行,卻並不理會他為什麼也在這兒。
“我抱你回去好不好?”給沈蓓繫好鬥篷,周延拉起她的手,捂在心口,用眼神詢問著她的意見。
周延的手很暖,沈蓓卻搖搖頭對他說:“你先把藍容行送回去,再來接我。”
少年似乎不太滿意這個回答,做出不太開心的樣子:“他好重,我抱不動。”
沈蓓笑著抽出手,捏捏他的耳廓:“快點回來。”
她正好還想再坐會,醒醒酒。
周延沒有再多說什麼,沉默著走到藍容行身邊,把他的手搭在肩上,送他回屋。
月明星稀,耳邊是潺潺的流水,一路走下來都有梅花鋪路,空氣裡夾著的微微涼意,是冬日獨有的浪漫。
周延覺得這景緻確實漂亮,但美中不足的是,他身邊的人是藍容行 。
“藍容行。”周延冷聲叫他。
見沒有人回應,少年淺淺笑了一下,繼續說到:“這招我早用過了。”
搭在肩上的力氣果然就輕了,藍容行睜開眼,目光清澈。
雖然桑落酒這樣的烈酒藍容行沒有喝過,但是他是有點酒量在的,這麼一杯還不至於讓他醉倒。
只是不知道周延是怎麼看出來的。
藍容行退開半步,和周延面對面站著。
“你喜歡她?”說話的是周延。
周延比藍容行略高一些,他逼近藍容行,隔著茭白的月光,帶下一片陰影,襯著他淩人的氣勢。
藍容行抬眼看向周延,聲音比這冬風還冷:“是。”
面前的少年郎和他相仿年紀,眉眼間透著一股張揚的傲氣,生得一副精緻的好相貌,看起來溫潤無害,極淺的琥珀色眸子給人一種易碎可憐的感覺,說出來的話卻強硬無比。
“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