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蓓又怎麼會不知道張清和喝不了酒。
她說桑落酒烈,無非是想提醒張清和他喝不得酒,可是張清和要的,卻又不僅僅是如此。
他要的,是沈蓓直白的告訴他,不許。
不是點到為止的朋友,是直白的特例。
沈蓓沒阻止張清和喝這杯酒,也就是在告訴他,他們之間,只能是如此。
沈蓓心思如明鏡,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心思。
張清和毫不猶豫的喝完那杯酒,是在跟誰賭氣,他自己心裡明瞭。
他氣的是自己。
落玉瞧著張清和神傷的模樣,也不敢再問一次他說了什麼,索性便岔開了話題“這次倒是沒見著上次那個在陛下身邊的‘弟弟’了。”
張清和這才想到了那個叫周延的男子。
那個和沈蓓很親暱的男子。
見張清和的表情動了動,落玉便知道張清和對這事感興趣,就接著說道:“奴估摸著陛下也是厭了,這才多久,就已經不帶在身邊了。”
“不過想想也是,一直陪在陛下身邊的,不就也只有公子了嗎?”
張清和唇抿成了直線,似乎也在思慮這件事情,但還是正色道:“落玉,休要妄自揣測聖心。”
“奴知錯。”落玉可憐巴巴的低頭認錯,可是見張清和的神色有所好轉,還是不免得開心。
落玉想,他家主子就是性子淡了些,但對陛下那可是一無論是身份還是相貌,都和陛下絕配無比。陛下總有一天會看到主子的真心的。
登基大典歡慶結束後,一切好像又踏上了正軌.。
何大人是沈家安插的人,在一個多月前被安插在了繞西,沈蓓尋了個由頭撤了他的官,沈家自知理虧,也不敢再做什麼。
沈知青在閉門思過,淩宇峰這次行動後元氣大傷,暫時也搞不出什麼名堂來,蔣海生踏上了回繞西的路,雖然沈佳佳被安插在朝堂上,卻無實權,掀不起什麼大風大浪。
秋仙人則帶著周延到處跑,沒個定性。
沈蓓剛剛登基,朝裡的老臣有沈家的勢力,明裡暗裡的給她找麻煩,不過好在有張慕幫她,倒也還算順心。
至於藍悅,沈蓓知道她有自己的算計,在她做出業績之前,藍悅是不會站邊的。
藍悅是藍佳成的次女,心狠手辣,做事雷厲風行,帶著武將世家裡出來的幹練,想要她臣服,得先讓她心服口服。
不過沈蓓不著急。
既然要做,她就一定可以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