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那時候好像不同意姐姐帶自己回來,可能會成為阻礙,需要警惕。
沈瓊看向沈蓓,微蹙著眉,沈蓓迎著她的目光,淡然開口:“不要緊,周延是自己人。”
“自己人”這三個字明顯取悅到了周延,少年面色不動,輕抿著唇。
既然沈蓓說沒事,那沈瓊也就不顧慮了,在沈蓓旁邊坐下,說:“沈佳佳回來了。”
像是早有預料,沈蓓並沒有多驚訝。
她上次拒絕了沈知青的合作,那麼淩宇峰勢必會再找一個能為他所用的傀儡。
只是沒想到,沈知青居然捨得把自己的女兒推出去。
沈蓓挑眉,饒有興趣地想,沈知青會不會是想走當年沈瓊走過的路,借淩宇峰的手,擺脫沈家?
至於沈佳佳——沈蓓想起來那個自幼時開始,就處處與她爭鋒的煩人小孩。
“我昨天被沈氏的暗衛刺傷了。”沈蓓說。
“看來沈知青知道我病重,已經坐不住了。難怪這個時候把沈佳佳叫回來。”沈瓊沉吟道,“繞西城近來山匪猖獗,我本有意派你去一趟,可你的傷勢……”
繞西城偏僻,離京都大概五日日程。繞西是富饒的水鄉,民風淳樸,近幾十年來都安若泰山。現在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山匪猖獗,再聯想到沈蓓遭受的襲擊,沈瓊很難不懷疑是沈家的手筆。
淩宇峰心思縝密,不會貿然行動,如果此事真是沈家在暗中作梗,而沈蓓不上鈎的話,那便不知下次沈家露出馬腳是什麼時候了。
沈蓓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彎唇笑到,“山匪猖獗擾民這麼重要的事情,身為皇太女,我當然得親自去捉拿了。”
沈瓊沒有久留,把訊息告知沈蓓之後就又溜回正安殿裝病去了。
“姐姐,你什麼時候去繞西城?”
“就在這幾日吧。”沈蓓手指輕敲著桌面,雙眼微眯,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奏摺。
這本奏摺是繞西的官員呈上來的,把此次的山匪事件寫得極其之大。
沈蓓思索著,這些山匪盡數為男子,先不說在京國男子以習武為恥,建國以來,無論是何種性質的山匪,都從未出現過全為男子的情況。
總算是看到本有用的奏摺。
沈蓓想再看仔細點,奈何一旁的人目光灼灼,存在感太過於強烈,她沒辦法專心看下去,於是幹脆扭過頭問道:“怎麼了?”
“姐姐,你會帶我去嗎?”
“不會。”沈蓓回答得直截了當,絲毫沒有反駁的餘地,“你的傷太嚴重了,繞西路途遙遠,你就在流雲殿待著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