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琬凝嘆了口氣道:“父親,三姨娘或許是一時糊塗,您就寬恕三姨娘吧。今日來的都是父親的同僚好友,他們定不會將此事傳得沸沸揚揚,搞得東都人盡皆知的。”
此話一出,暮建忠直接閉上了眼,此事不消明天,今日就會被傳得人盡皆知,若他再沒處置的態度,那他這個永昌侯日後就是綠王八,還如何在朝堂立足。
暮建忠聲音冰冷道:“我永昌侯府竟然出了這樣不知羞恥的蕩婦,明日,將這賤人沉塘!”
三姨娘聽到“沉塘”二字,渾身癱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又趕緊爬過來哭著求饒:
“侯爺,侯爺,求您看在我伺候您十幾年的份兒上,給妾身一條活路吧侯爺!妾身不想死啊。”
暮建忠一腳將三姨娘踹翻在地:“你敢背叛我,就該想到下場!帶下去!”
“慢著!”
香姨娘大喝一聲,走了進來:“侯爺,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就要把雲蕊處置了,豈不是太便宜有心之人了?”
暮建忠看著香姨娘:“什麼意思?你是說有這事是有人故意為之?”
香姨娘看著暮琬凝:
“沒錯,侯爺,咱們府上出息了,有人竟敢在侯府裡用蠱。三姨娘要不是被蠱操控了,定不可能做出這等荒唐之事。”
“蠱?”暮建忠眸色晦暗。
若真有控蠱之人,那別說他這侯府留不得,整個大黎也將留她不得。
暮琬凝冷笑一聲:“琬凝不知道香姨娘這是何意。”
“你敢說你沒有給雲蕊下蠱?嗯?”香姨娘的眼睛似要看到暮琬凝的心底。
暮琬凝也不怕這個:“空口無憑,香姨娘欲加之罪,只怕是不能服眾。”
香姨娘直接向暮建忠拜了一禮:
“侯爺,暮琬凝本就是覆蠱之人!她的身上怕是早就種下了苗域的蠱,妾身懇請侯爺准許,試上一試。”
“如何試?”
香姨娘拿出一個小方匣子:“妾身這裡有西域秘藥引蠱香,只要燃起這香,體內種蠱者,便可情難自禁,慾求不滿。但是這次,妾身要換個方法。”
“什麼方法?”
香姨娘一個揮手,丫鬟翠竹將一碗水端了上來,香姨娘將引蠱香溶於水中:
“引蠱香化煙,可使種蠱尚淺者情難自抑,可若將引蠱香化水飲下,任她種蠱多深,都終將現形。”
香姨娘端著碗走到暮琬凝面前:“你身上若是沒有種蠱,便將它飲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