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真如那天所說,摘掉了自己的面具。
以至於,北望在看到這張臉時,失神了很長時間。
跨過門檻,外面那些嘈雜的聲音一概消失,只剩一片死寂。北望環視四周,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明輝?”
“嗯。”
“殿下?”
“嗯。”
兩個稱呼,明輝都應下了,北望忽然發出一聲輕笑,她是該慶幸明輝還活著呢,還是該嘲笑自己入了這場戲裡呢。
她不由得開始想,自己和明輝到底是個什麼關系。
如果要捋清自己和明輝的關系,那得追溯到開柝,追溯到越界的那一吻上。
明輝的吻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到北望沒來得及反應。而緊接著就是明輝的消失,毫無音訊的三年再見到就是血淋淋的一幕。眾多的事情串下來,最開始的那一吻倒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而現在想來,那個吻或許才是關鍵。
“先說說雲起和雲隨吧。”北望坐下,沒有急著去分辨自己和明輝之間的關系。
“你就只想和我說這些?”明輝的失望是真的,酸意也是真的。為什麼到如今,北望還是會記掛著雲隨。
雲隨有那麼重要嗎?
“先說公事,再說我們的私事。”面前的茶水已經斟好,北望端起茶杯,淺嘗了一口。
恰好錯過了明輝臉上精彩的表情。
她的失落還沒落到實處,就被北望一句話撈了回來。和雲隨是公事,和自己是私事。北望是這個意思吧。
明輝不想在與雲隨有關的事情上多費口舌,只大致說了一遍經過,就草草結束話題。
“就這麼簡單?”北望問。
“嗯。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明輝攤手,她不過比北望早來了幾天,雲府的齷齪事她能瞭解多少呢。
明輝有些按捺不住了,她撐著桌子,往北望的方向靠近:“現在可以說我們的事情了嗎?”
她的突然靠近,讓北望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些。
“你想從哪裡開始說。”
“這裡。”
雖然北望下意識的動作令明輝有些黯然傷神,不過她決定更大膽一些,腰身越過茶桌,雙手捧住北望的臉頰。
“你說,要真誠,現在我什麼都告訴你。”
突如其來的親密打亂了北望的思緒,她甚至以為明輝是想親吻,但先貼過來的是對方的額頭。
我把靈魂還給你,換一次平等交流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