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她甚至不會對明輝說出實情,至於靈箋,更是燒了都不會留給她。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心虛?你沒有證據,別想讓我放過她,放過你們。”明輝嘴角扯出一個極為勉強的笑容,說出的話都有些顛三倒四了。
“不知所雲。”宗主冷眼瞥著她,不由分說打出一道靈力,正正擊中她的胸口。
“證據就在你的手上!”這是聞長青第一次不顧命令,帶著卷耳闖進了靈堂,“明輝,證據就在你的手上。”
她甚至來不及和宗主解釋,目光落在明輝手中的骨劍上,看向明輝的眼神變了又變。
“你這把劍從何而來?”進了靈堂,看到吟骨,卷耳更加確信這是自己的骨頭鍛造出的劍,是她在密室親眼所見。
吟骨?明輝下意識的握緊了劍,像領地被闖入的野獸,敵視的望著對面三人。
吟骨從何而來,是北望親手插在自己心脈上的。後來明輝只覺得這劍用得順手,從來沒想過去探究劍是從何而來。
“你的骨頭?”她用劍指著卷耳,雖然出口的話是疑問是不屑,但微微顫抖的手還是表明劍的主人,心中大亂。
自己為什麼沒有死,全身經脈還“意外”的恢複。
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突然的,那些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好像一陣風般吹過,又無聲的消逝在天地的任何角落,她只溫柔的為自己停留了片刻。
北望流過的眼淚,北望眼底的愁緒,北望的順從,北望的寬容,此刻都有了答案。
北望,要北望。
明輝的心浪仍在不停翻湧奔騰著,找不到宣洩的出口,因為北望已經不在了。
她要問清楚,要親自見北望,問清楚。
“我…”明輝連一秒都沒有掙紮,就拋棄了所謂的尊嚴體面,方才積蓄積的淚水也不自覺淌下,“我求您,求您再救救她。”
她看向宗主,沒了前一刻作對的底氣,“我有她的魂魄,只要給她一個新的肉身,就能活過來,是嗎?”
魂魄?宗主聞聽此言,臉上的神情更加凝重,她再也忍不住,上前抬腳就踹上了明輝的心口,“混賬東西!”
“事已至此,你還不滿意?還要拘著北望的魂魄,明輝,你可有心?”
北望連屍骨都沒有,明輝還不肯放過,連魂魄都要抽出來折磨。
想到這,那一腳並不能平複宗主的怒氣,一連幾下,磅礴的靈力抽在明輝身上,殿內的血腥味陡然濃重了起來。
“您要打要殺,我絕無二話,就是想求您……”頭磕在地上,明輝忍著身上的疼痛,泣不成聲的說著。
就算當初潛伏在老魔尊手下,她都沒有這麼卑微的乞求。
宗主看著她的樣子便氣不打一處來,人都已經不再了,又擺出這副深情給誰看。她揮了揮自己的衣角,也冷靜了些許,冷聲說:“這世上沒這種法子。”
“有的,有的,北望就知道……”北望就可以,北望就是的。
【此法有違天道,她們不會知道的。】系統有些看不下去了,【北望會知道,也是因為我。】
【放棄吧,北望活不過來的。】系統預備在這個時候和她開啟第二次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