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影氣血頓時翻湧,手指緊緊扣著小方桌的一角,恨不得直接拍碎。
“殿下,這位是?”她盡量讓自己的聲線不那麼顫抖,狀似無意的問起。
“千傾宗,北望尊長。”
花影突然問不下去了,僅僅是看到北望在這裡,她都無法忍受。明明北望為了明輝做了那麼多事情,現在還反過來被羞辱。
光是想想,她就有一種想坦白的沖動。
花影不經意的掃過北望,北望低垂著眼,面色平淡如常,似乎不覺得這有什麼。
“我有要事要稟報,請殿下屏退左右。”這是現在的花影能為北望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明輝思索片刻,點了點頭,拍了拍北望的臉頰,輕蔑的說:“滾吧。”
花影現在連抬頭看一眼北望的勇氣都沒了,只能等到北望徹底離開大殿才把頭抬了起來。
“現在可以說了吧,什麼事情。”
花影這才想起來自己回來是要稟報雲山山脈的戰況的,她本來還是想勸明輝放棄雲山,但看到北望,她便改了主意。
她盡可能的將其描述得十分嚴重,嚴重到要讓明輝親自去的地步。
她要帶走北望,一定要帶走北望。
大殿外,北望百無聊賴的靠著牆,趁著明輝閉關的兩個月,她讓小醫修給自己調理了一下,現在不至於做一場就高燒不退了,只是身上還是會疲乏。
她想到裡面的花影,想必一定會為她打抱不平。
也不知道宗門現在怎麼樣了,宗主和院長如今在做什麼,還在為她的事情感到焦心嗎。
思緒放得有些遠,讓北望忽然想起了和明輝的一件事。
那是她將人從千傾宗趕走以後的發生的事情。
老魔尊能做魔尊這麼長時間,一定是有些本事的。如果能這麼容易被明輝撼動,那麼北望也不至於倒騰這麼長時間。
明輝是如何如何坐上這個位置的,北望知曉得不算多,最多從系統和花影口中得知一二。
但她知道老魔尊底下有一將軍名為,流怨。
流怨這人倒不算特別厲害,最多就會操縱操縱風向。但他手上有件法寶能讓人渾身燃起大火,這火一旦燃起,除非把人燒成渣,否則根本滅不掉。
流怨擅長暗中偷襲,悄然蹲在身後在敵人身上安插火種,再配合自身操縱風向的能力,助長火勢蔓延。
而他常常坐在一側,欣賞敵人臨死前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