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巨大的窒息感真的讓她以為要死了,臨死前她不敢閉眼,只想把明輝的模樣牢牢刻在眼裡。
從明輝成為魔尊之後,北望的很多表現都和反派北望大相徑庭。按道理,她不應該這麼平靜,她應該痛罵譏諷如今的明輝。
可看著明輝孤獨的坐在魔尊的位置上,那些刻薄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從前是身不由己,現在她真的累了,說不了那麼多話了。
二人之間又是沉默,明輝背對著她,正在努力平複著失控的情緒,她不應該被北望牽著鼻子走,她已經是魔尊了,北望怎麼都翻不出她的手心,主動權永遠在她。
“師尊難道不說說,都做過哪些對不起我的事情。”
“需要說這麼多,你會不記得?我已經在這了,你現在可以將我對你做的那些,千倍萬倍還給我了。”
千倍萬倍,正是北望在千傾宗收明輝為徒時說的原話。
北望渾然不懼,漫不經心的問:“準備從哪一樣開始,放血還是穿心。”
明輝好不容易的平複的心緒,被北望三言兩語又挑撥了起來,恨她,恨死她了,恨得想咬上去。北望她到底知不知道落入自己手中會面對什麼,為什麼這麼無所謂。
放血穿心?
是,她當然要北望還,但明輝現在想得則是另外一件事。
她緩緩啟唇,說:“從雙修開始。”
此刻大殿中落針可聞,北望垂在身側的手出現了片刻的僵硬,許久之後才發出一聲疑問。
明輝卻笑了,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我要睡你。”
“離開師尊這麼久,其他倒沒什麼,就是師尊這副身體怪想的。”
明輝的指尖勾住北望的衣領,故意朝外拉了拉,讓她半個肩頭漏了出來。
“你還是對一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明輝發出一聲輕蔑:“師尊清楚,我何止對一年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隱藏空間,雲山岩洞我都記得。”
“您看。”
明輝將左手放在北望眼前,無名指處的翠綠玉戒很是顯眼。
北望的目光從玉戒慢慢轉移到她的手掌,五指修長,指腹有層薄薄的繭,手掌心有一道前不久的傷疤。
看到這,北望的手本能的抬起,指尖輕撫那處傷疤,隨著她一個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掌心的傷口快速癒合,眨眼的功夫就已恢複如初。
明輝只覺得一陣涼意掠過掌心,低頭再看,那道傷疤便已消失,左手反複握拳松開,沒有絲毫不適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