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算太糟,能治。
“你還在嗎?”明輝久久沒能聽到北望的聲音,忍不住詢問。
“我在。”北望平複了情緒,直截了當的開口,“我剛剛探了你的脈,你是不是左半邊身體沒知覺?”
在提起這副身體時,明輝的神情出現了明顯的異常,她點了點頭,不欲對眼前的人多說。
在被北望囚禁折磨了一年,又在這封閉的山洞等了十年,戒備心是一定會有的。
北望也沒準備和她打溫情牌,她轉換了語氣,漫不經心的說:“我略通一些醫術,或許能幫你治好你的病。”
“但是——”北望著重加強了音調,“我不做虧本的買賣。”
“我看你經脈強健,是個修魔的好資質,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明輝嗤笑了一聲,似乎沒有把她的話放心上,但還是順著她的話問了下去,“誰?”
“殺北望。”這三個字幾乎是蹦著從北望嘴裡說出來的,彷彿她真的恨北望恨到了極致。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殺北望”就是她和明輝打好關系的第一步。
北望,又是北望!
明輝沒有想到自己十年以來第一次和外人說話居然還會圍繞這個名字,身體因為聽到這兩個字有些發木,她正常的右半邊身體也似凍僵般無法動彈。
“你和北望什麼關系?”
北望見她上鈎了,揚了揚嘴角,只是這個笑容略顯苦澀。她將自己現編的故事娓娓道來。謊稱自己曾是一個落魄的修士,被北望帶走之後悉心照料,引入門下,但無意撞破了北望殺人的模樣,接著就被北望以莫須有的罪名逐出了宗門。
北望將自己描述得極為惡劣,又故意摻雜了些和明輝相似的經歷。這一招的確很奏效,在她說完後明顯感覺到明輝的眉眼逐漸放鬆下來。
骨劍仍插在明輝的心脈處,此刻尤為礙眼。
“我可以看一下你心脈處的傷口嗎,這把劍有些奇怪。”
明輝自己也不清楚是個什麼情況,她眼睛看不見,半邊身體也動不了,儼然是個廢人了。可眼前之人居然說自己有修魔的資質,還要她殺北望,開什麼玩笑。
“你看吧。”
北望得到允許後,便將注意力全都放在骨劍上,骨劍周圍的那些創傷早已痊癒。北望握著劍柄,試著向外拔動,可剛用出一分力氣,就瞥見明輝痛苦的神情,她便不敢再動了。
北望又仔細摸了骨劍周圍的面板,沒有潰爛,但就是深深嵌住了劍,這倒是個頭疼的事情。
傷口的位置在心髒處,方才為明輝看傷口時,北望親自解開了她的衣服,而當她緩過神來,目光不自覺落在了其他地方……
如果明輝此刻能夠看見,她一定會瞧見北望通紅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