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副教看了看她,本來想好的措辭在這一瞬失去了作用。
流霜本來是往前走的,被副教提到了那個醫修後停了幾秒就轉頭往地牢方向去了,並警告副教:“別跟著我。”
副教停在原地,她並不知道流霜和千傾宗之間有什麼矛盾,看這個架勢,她好像給北望惹麻煩了。
沒過一會兒,流霜來到關押北望的地牢之內,隨意一個抬手,鎖得牢牢的大鎖就掉落在地,大牢的門自動開啟了。
“你叫北望,是吧。”
“如果你是為了她的病情來找我的話,我再說一遍,我治不了。”
流霜擺擺手,說:“不全是,你難道不好奇我們是什麼關系嗎。”
於是,也不管北望想不想聽,流霜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從流霜口中,北望得知躺在冰床上的女子名叫松雨,於三年前出了一場意外,松雨替流霜擋下了一擊,之後就成了這樣。
呼吸、脈搏全無,如同死人一般。
流霜也是這麼認為的,但那時有一個人告訴她松雨沒有死,是中了一種奇毒。
“那位大人說,有辦法讓松雨好起來,代價就是我幫她收集凡人的氣。”
這就是全心教設立的原因。北望越聽越覺得流霜是被什麼人給詐騙了,在什麼都沒有付出的條件下,就讓她幫自己做了三年的事情,簡直是空手套白狼。
“萬一那位大人是騙你的呢,你就這麼幫她做了三年?”
她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沒想到流霜看起來這麼精明一人對此全然不在意。
“不重要了,三年而已,就算是三十年,只要松雨能醒過來,我死都行。”
所有能試過的方法都試過了,就算真的是被騙了,也不會比現在更差了。
“為什麼不去求醫呢。”北望問她。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找過,說起來我和你們千傾宗還有一段淵源呢。”
能讓流霜用這種語氣提起的淵源,北望頓時就感到不妙,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不出意料,從流霜的描述中,她理清了大概。
流霜在幫助那位大人收集凡人的氣的同時,也不放棄任何治療松雨的方法,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千傾宗找正兒八經的醫修治。
“我去了千傾宗,不得不說,你們宗門的人脾氣還真不小。”
“給好處的就排在第一個治,不給的索性就不治。”
“你說的那位,大概已經不在千傾宗了,他被逐出去了。”經流霜這麼一說,北望對此事也有了些印象。縱使是千傾宗這個宗規森嚴的宗門,也不乏有投機倒把之輩。